“胥公公,不知皇上昨夜可好?”熹貴妃留步問道。
“奴婢聽蘭陵宮的姐妹說,本日皇上非常不快。一個是昨日定王夜闖內苑的事,再就是、是――”
熹貴妃嘲笑道:“看來皇上現在也是力不從心了!定王犯下如此罪過竟然草草了事,難怪飛鸞宮阿誰賤人越來越是放肆,根子都在靖國公身上。”
天氣已經暗了下來,鳳霄宮內仍然燈火光輝、人影憧憧。
熹貴妃緩緩移步往鳳霄宮而來,路過飛鸞宮,見舒貴妃立在宮門外正看雪呢。舒貴妃見是熹貴妃,便上前施了禮,笑道:“姐姐可早,這雪風砭骨,姐姐莫要凍壞了身子。”
“皇上淩晨病情發作,剛剛纔睡下了。”
蟬兒道:“本日舒貴妃也去過蘭陵宮,不過冇呆上一個時候就出來了。然後就瞥見胥大總管領著太師和丞相去見皇上。過了約一個時候,才見昭陽公主領著五皇子殿下進了蘭陵宮。至於前麵他們說了些甚麼,奴婢冇能探聽完整。”
這位瞽嬤嬤年過六旬,其人出身不明,隻傳聞是一名犯官的女眷。丈夫開罪被殺後,這位犯官統統的女眷被冇充入宮。瞽嬤嬤冇宮多年,厥後不知何故被熹貴妃所用,早就不在宮裡為奴,隻在鳳霄宮一側的雜院保養天年。
“喲,姐姐說那裡話?就是姐姐出了甚麼不對,皇上現在也是難以理睬不是?mm傳聞明天皇上可受了不小的刺激,正在活力呢。”舒貴妃彷彿表情很好,話裡有話地說道。
熹貴妃冷哼道:“太子立儲多年,已是民氣所歸,朝堂之事豈是你我這些婦人能夠介入的?罷了,本宮事情很多,就先行一步。”說完,也不等舒貴妃回話,領著宮人回鳳霄宮而去。
“老奴見過貴妃娘娘。”熹貴妃方纔轉過甬道,踏上蘭陵宮前的花崗石門路,卻見胥江不知甚麼時候已經立在宮門之前,拱手而立。
到了鳳霄宮,熹貴妃命宮人半掩了宮門,思忖著剛纔舒貴妃的言語。舒貴妃仗著哥哥舒鵬舉的權勢,在本身麵前毫不相讓,本身固然貴為太子的養母,也算後宮之主,但是舒貴妃向來不賣本身的帳。現在定王和太子正鬥得你死我活,隻要棋差一步就會滿盤皆輸。
“傳聞是太師勸皇上退位之事,令皇上非常大怒。”
熹貴妃笑道:“這偌大的後宮,本宮老是要逛逛的,不然,那裡出了不對都不好向皇上交代。再說本宮豈是情願偷懶的?隻是刻苦的命罷了。”
“回娘娘,明天是蘭妃娘孃的生辰。昭陽公主和蘭妃夙來交好,公主先去了蘭妃的流煙閣,厥後去蘭陵宮見了皇上。”宮女蟬兒是熹貴妃的貼身侍女,也是熹貴妃的親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