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經死了，莫非卻要因為她的乾係，就因為她能瞥見“她”，到最後連個全屍都留不得嗎？

末善挑眉，他曉得？那他還來問她做甚麼。

掙開惡魔的手，一口氣說完這麼一大段話，末善的氣味都變得不穩，從他捅她那一刀開端，常常落到他手裡，她就冇想過能活著逃脫。

出乎料想的，藿棲遲並冇有表示出很驚奇，“我曉得。”

“我甚麼都冇看到。”

“這……”

這讓她如何解釋，莫非說她問過了何微微的亡靈，連她本人都不曉得是哪路牛鬼蛇神把推她下去的？

末善瞪圓了眼睛，他要做甚麼，他還是不是人！

藿棲遲足足看了她有一分鐘，似是要在她的臉上瞧出那話的真假分量。

“何微微的死當然不平常，可你這麼上心又是為了甚麼？你藿棲遲草菅性命的本領要說第二，就絕冇有人敢認第一，殺小我對你來講，的確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輕易不是嗎，就算那是一條無辜的性命又如何，你會在乎嗎？你不會。更何況，她與你非親非故，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不免讓人遐想，實在凶手你早就曉得，現在不過是想來毀屍滅跡的！”

藿棲遲眉頭微皺，幾近冇有半晌躊躇，指向那具屍身，“你看到了甚麼？”

“哪……哪句話？”

蘇世問的麵前又閃現出那雙固執的眼，在地牢中，恐懼而果斷，哪怕是麵對藿棲遲的時候，也涓滴不見畏縮，不要說她還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他撫心自問，就算換了本身，也一定做的到吧。

藿棲遲幾近一眼看破，卻冇有頓時戳穿她，他沉著步子走到她的麵前，強大的氣場刹時令她嚴峻得冇法呼吸。

欺人太過！末善恨恨的看著他，她如何就忘了，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他對她瞭如指掌，她竟然還妄圖在惡魔手裡討到便宜！

冷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回過甚，有些驚奇的望向藿棲遲，他冇有聽錯吧？

草菅性命，開打趣，他豈是做不出來的人。

何微微止不住的顫抖，比起剛纔還衝要動，末善不由看的心驚肉跳，拿去喂狗？！這類滅儘人道的話他都說的出口，另有甚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末善的倔強與抵擋，蘇世問是見過的，但即便如此，看到此時的末善，他還是被不小的震驚了一下。

“我藿棲遲草菅性命的本領要說第二，就絕冇有人敢認第一。”他決計停下來，看末了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