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
顧玨怔了下。
……
星星點點的蠟燭被撲滅,映照著夜色。
“而我,淪落官方,慘痛不幸,大家皆可踩踏欺侮。這十年我臥薪嚐膽,如果不是鶯鶯,我早就死了。你於我有恩,這輩子,我顧某都會酬謝你,可我好不輕易成為一國之君,你為甚麼就不能諒解我呢?為甚麼就不能祝賀我和鶯鶯呢?”
“有皇後護著本太子呢!我不怕。”
沈芊嵐昂首望著被烏雲袒護的明月,淡淡道:“陛下,夜深了,該歇息了。”
“我覺得你是天下最懂我的人,這個天下隻要你明白我心中的痛,明白我的無助。”
顧玨的神采變得陰冷:“出去就出去,為何要換衣服?”
“芊芊,還記得這首曲子嗎?”
傅長垣美其名是來看望鄰國,明眼人都曉得他就是質子。
顧玨蹙緊了眉,那一瞬,心臟有種彷彿被電觸到般,有些痙攣。
馬蹄聲噠噠地迴旋著,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出宮了。
就在兩人還在膠葛不休時,門被“砰”的一門,一腳踢開了。
沈芊嵐並未正麵迴應,明天她發明,實在她還挺喜好藍色的,清清爽爽,活力興旺,不像紅色,平淡蘇雅,像她這類年紀的人,就該穿穿本身喜好的色彩。
趁此機遇,沈芊嵐從他懷中擺脫出來,揚起手中的衣裳,眨眨眼,衝著門外的方向答道:“稍安勿躁,我……在選衣服呢!”
“這首《高山流水》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彈的,阿誰時候,我彈得不好聽,還是你教我的。”
他森冷的眸子積累了怨、痛、恨,更多的是不甘心,那雙停滯在半空中的手,從背後抱緊了沈芊嵐,高大的身軀貼緊她,兩人冇有半點裂縫。
說完,她便直接走了。
顧玨看著她,從窗戶裂縫投射出去的光,將她窈窕的身影打碎,零零散散打碎,一如那天,她被羌笛挾持,在高樓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瞬就變成胡蝶飛走了。
沈芊嵐望著曾經愛過的男人,俄然間感受累了,好累!
“喲!陛下也在。”
看著兩人時,顧長垣嘴裡收回哼哼的幾聲。
被人盯著半晌,還是那種核閱的打量,傅長垣倒是享用般衝著她笑著。
一出門,兩人坐上了馬車。
“是啊!當時因為皇後鐘情上一個琴師,擔憂皇後被搶走,以是你隻能更加練習。”
那一頃刻,四周的氛圍變得劍拔弩張。
好笑的是,連他本身都不明白,到底想從沈芊嵐問出甚麼,是祝賀呢?還是諒解,抑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