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說的是,連我看到何夫人都心生戀慕呢,有一對這麼聰明知禮的小公子,另有一個玉娃娃般的小蜜斯,”宮氏毫不粉飾語氣中的戀慕,“剛纔羅良娣說兩位公子身子不好?可有請大夫看過?”
“這個天然,孩子是自家的好嘛,何況羅公子年紀小小卻非常招民氣疼,親祖母那裡會不如珠如寶,”雲濃朝林氏方向微微入迷,半天又道,“這些年林夫人過的極苦吧?纔不過五旬,就已經-”
“羅良娣你,”何氏刹時紅了眼眶,但是家醜不好揚於人前,何況羅家的內幕還不是一個“家醜”便能解釋的,何氏張張嘴,終是將辯駁的話吞了下去。
“郡主娘娘,你的犒賞太貴重了,小女福薄實不敢受,”何氏掃了一眼那串珠子,顆顆有黃豆大小,一看就不是凡品,趕緊替女兒推讓。
“永昌郡主說話也忒刺耳了,甚麼叫‘福叫下人享了’?先不說朝廷的法度向來如此,那跟著將軍們去邊關的姨娘不也是拋下的都城的安寧和繁華,受著邊關的苦寒和戰亂?日子那裡就好過了?”雲濃公開指著和尚罵禿子的話一出口,席上四個庶出的女兒齊齊變了神采,但能開口跟雲濃過招的也隻要羅暖玉了。
“啊?冇,”聽宮氏問這個,何氏一下子嚴峻起來,下認識的緊緊攥了手中的帕子強笑道,“小孩子嘛,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是常事。”
“她纔多大?會說甚麼?”羅暖玉被雲濃噎的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來,但宮氏已經開口,現在不是跟雲濃過招的時候,便裝做冇有聽懂雲濃剛纔的話,“倒是我這兩個侄兒,固然身材不好,卻最是聰明不過,在府裡也最得老侯爺的愛好,等閒捨不得放他們出門。”
“剛纔是臣妾婆母失禮了,還望郡主莫要見怪,”何氏苦笑道,“也是因為臣妾公公早逝,婆母一人撫養世子爺成人,現在全數精力又都擱在子健身上,便聽不得有人說子健半點兒的不好。”
“是啊,想來當年龍夫人必然也是過著如許的日子,青燈古佛,臨去都冇有見到羅多數督最後一麵,”雲濃彷彿感覺羅暖玉說的對極了,歪了頭問何氏,“當年龍夫人歸天的時候何夫人已經嫁到羅家了吧?龍夫人是個甚麼樣的人呢?應當對這類守空房忍孤寂乃至隨時能夠天人永隔的日子甘之如飴?偶然候我真的不懂,這戍邊將士不能帶嫡妻疇昔,卻能夠帶了姨娘到差,嘖嘖,真是福叫下人享了,苦卻叫嫡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