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危低頭,淡茶色的雙眸閃過一絲調侃。
似是完成了打掃“渣滓”的事情,辦事員一手拎著渣滓袋,一手拎著打掃東西,腳步安穩地朝門外走去。
燕危聽的逼真,就是從隔壁傳來的。固然聲線已經因為大聲的慘叫而有些失真,但多少還是能聽出來統統者――是白日的阿誰長裙女人。
男人已經開了門,轉頭看他。冇有戴眼鏡的晏明光淩厲非常,門外暗淡的暖黃色廊燈和屋內透亮的白熾光交叉,將此人的側臉照得清楚。
辦事員緊繃枯瘦的臉龐在夜晚的時候,竟然更加陰霾。他仍然穿戴那身工緻卻廣大的燕尾服,手中拎著一個足有半人多高的渣滓袋和打掃器具。渣滓袋裡輕飄飄的,明顯甚麼東西都冇裝。
燕危和晏明光幾近同時坐了起來。
眼看他們彷彿要分開,中年男人爬著上前:“彆走!救救我!”
燕危:“!”
這一整棟旅店裡數不堪數的畫,有哪一張是男的?
晏明光:“……”
不消想也曉得,隔壁出事了。
燕危內心卻非常清楚――晏明光說的對,不管隔壁產生了甚麼,出事的時候,第一時候趕往現場必然會有很多明天白日去看不到的東西。就算人救不下來,說不定能夠有一些線索。
晏明光隨便抬手便輕而易舉地接到了眼鏡,“嗯?”
“你說甚麼?”燕危一愣,“男的?不是女的?並且是他走出來動的手,不是把人拖出來?”
中年男人下認識朝自畫像看去。
不過幾分鐘的工夫,燕危刹時理出了最首要的思路。
鮮血流了滿地,在旅店房間的木質地板上流下大片的紅。潔白的床褥也被染上了赤色,白日裡的長裙女人處於血泊正中間,她耷拉著腦袋靠坐在床邊的地上,浴袍也被染上了赤色,臉上彷彿還在滴著血,明顯已經毫無朝氣。
這和他們碰到的畫中女人要把人拖進畫裡挖眼睛完整不一樣!
燕危快速拿起晏明光扔在床頭的眼鏡,朝對方一拋,挑眉道:“你覺得我要攔你?”
晏明光神情微動,雙眸中閃過半晌的駭怪。他不再多說,直接和燕危前後朝隔壁房間走去。
“……”晏明光點了點頭,“嗯。”
中年男人嗓音一頓,這才漸漸抬開端來。看到是燕危和晏明光,他趕快上去要抱住晏明光的腿,喊道:“救救我!!快!快把畫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