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凜但是冷酷的嗓音帶著斬釘截鐵的語氣響起：“那就不跑。”

燕危道：“你先跑吧。”

“想甚麼？”

正如燕危猜測出晏明光身材指數必定高出一截，此人彷彿也發明瞭燕危的感知力與眾分歧。

燕危俄然想起來他當初對辦事員的稱呼。

“發明奧妙的兩位呀，”她指了一下燕危，又指了一下晏明光，“都都雅，我都喜好，好難選啊。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吧，你們兩個猜拳，選一名讓我用剪刀挖出他的眼睛呀，挖完我就讓你們走啦。”

這張畫架上，夾著獨一一副這間畫室裡有眼睛的女人肖像畫。

晏明光看了他一眼，隻是說：“我說了，你比高超他們想的還要聰明。”

他也同時起家，再度和無眼少女你來我往。

他皺了皺眉，踏過地上狼藉的草稿，徐行走到了一個畫架前。

燕危已經跑到了畫室的另一個角落，刹在原地喘了口氣。

窗外天氣漸歇，昏黃的天光給冇有多餘光芒的畫室增加了一層暗淡不明的感受。一雙雙浮泛的雙眼朝著火線，或斜看著某處，女人們紛繁嘴角勾起，笑容似甜美，又似諷刺。

無眼少女再度拿起剪刀對著晏明光戳去，口中唸唸有詞：“眼睛給我呀，我隻要一雙眼睛呀。眼睛給我呀，我隻要一雙眼睛呀……一雙眼睛呀……”

他和晏明光固然都冇有說，但是兩人明顯內心明白――跑了冇用，畫室有題目，他們此次跑了下次還是得來。

高超悻悻答道：“這該問她，如何問我……”

晏明光看著那畫中少女，輕微搖了點頭：“不太一樣，此次是‘她’走出來。”

在高超愣神的半晌，燕危對晏明光大聲喊道：“晏明光！！戳高超的眼睛！！！”

他拍完，一手把手機揣入風衣的兜裡，一手拍了拍晏明光的手臂，低聲說：“哥們，我們算隊友了吧？”

少女竟然毫不躲閃，在晏明光手中的刀刺入眼眶時，她手中的剪刀也朝著燕危投擲而去――她竟然看出來燕危更不善打鬥！

燕危挑眉：“？”

看到這間畫室之前，燕危感覺長廊上連排的女人肖像畫已經數不堪數。

眼看剪刀再次朝他們投擲而來，燕危卻勾了勾嘴角，淡茶色的雙眸潤上了恍然大悟的笑意。

燕危一邊思慮著如何對於無眼少女，一邊不住地躲閃著投擲而來的剪刀，已經有些喘氣了。幸虧無眼少女每次投擲剪刀的速率也不算特彆快，在晏明光的幫忙下，他還能夠堪堪躲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