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棣就離了亭子,再次回到火堆旁,冷聲道:“我不與你計算,因我曉得你的古怪。本日明顯是我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也罷,待衣衫乾了,我馬上就走。”
她恨恨地看了蘇棣一眼,內心充滿了絕望。她若真去見閻王了,定化作厲鬼,擾得蘇棣日日夜夜不得安生!
他擰著眉頭,果斷地搖了點頭。蘇家的男人,向來行的樸重,家屬中人,無一個有斷袖之好龍陽之癖的。
她想說:“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蘇棣冷哼一聲,矯揉造作,裝腔作勢,莫名其妙,那裡有小侯爺說的天真爛漫?真是瞎了眼!
亭內有舒爽的風吹來。
蘇棣倒是脫掉了內裡沾濕的衣衫,坐在木樁上,淡定地烤火。幸而他隻是脫了外袍,這要再持續脫下去,謝瀾的嘴裡又要尖叫了。
這是蘇棣的聲音,沉穩而又嚴厲。
謝瀾紅著臉想撿起鞋子,但小皂靴沾了水,謝瀾試了幾次,已然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