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差未幾了,半夜2點了。”
我們幾個等卡車走遠,確認四周都冇動靜了,這才從草叢裡走出來。我腿都木了,一邊錘著一邊問寧瘦子道:“大師,我是真胡塗了。你早就推測他們今晚會來?洞不是塌了麼,他們搬甚麼呢?”
大陸一邊走一邊糗我道:“你不是修真的嘛,修成你如許四體不勤。我現在真感覺都是哄人的了。”
我曉得這是我的弊端,可讓我上趕著殫精竭慮到處掌控主動,真是做不到。
大陸舔舔嘴唇道:“有兩箱礦泉水,另有一把雨傘。會下雨麼?”
我和大陸麵麵相覷,莫非這就是寧瘦子說的“好戲”?
寧瘦子點點頭,從本身的公文包取出一個塑料團,一抖開我纔看清是個化纖的摺疊揹包,然後從公文包裡變把戲普通一樣樣取出各種東西,簡易頭燈、手電、防風火焰噴槍,摺疊刀、各種符,另有一些我叫不著名字的東西。
我伸了個懶腰,打挺坐起來,拿起茶壺咕咚咕咚灌了一杯冷茶,這才完整復甦了過來。轉頭一看大陸還在睡,我扔了個抱枕把他砸醒。
我人躺下了,腦筋裡亂鬨哄的,一會兒想到沈總和他阿誰破廠,一會兒想到寧瘦子明天說的話,一會兒又想起小時候跟我徒弟學藝的景象。
寧瘦子明天一句話是說到我內內心,“徒弟一句話,偽書千萬卷”。我那落魄徒弟固然看起來很不靠譜的模樣,但教起我來真是經心儘責,手把手地教我畫符,不厭其煩地教我如何養氣,如多麼雷。當時候我才十來歲,曉得個屁,他隻是說,不懂不要緊,硬背就行,此後總有懂的時候。並且我徒弟教我有個特性,就是不講大事理。不像其彆人一樣,從甚麼是道、甚麼是修行等等方麵動手,然後再漸漸地學習高深的東西。
明天這個事兒也是一樣,被大陸逼上梁山是冇體例,可當沈總表示籌議籌議再說,我立即就退了。較著能看出無數馬腳,也懶得去想對方的實在企圖,老是想抽身事外。
“你……”
我冇大陸那麼有獵奇心,不過想想真退五十萬也有點肉痛,既然寧瘦子不衝破我的底線,去看個山洞探聽個廠房應當冇啥題目。
我啐了口道:“滾蛋。我是知識分子,坐辦公室的,白領美人你懂不懂。”
我剛想幸災樂禍,一陣冷風颳過來,吹得我一個激靈,風裡一股淡淡的鐵鏽味道。
寧瘦子還是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用微不成察的聲音道:“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