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遇固執白玉棋子隨便擱下:“皇兄就不想換成白子玩一把?”
墨胤抬手虛扶:“都是一家人,淵哥兒無需多禮。”
那會兒年紀太小太小了,被拘著學習的日子太苦了,小小的墨世子最高興的事就是玉妃娘娘帶他飛到樹上,飛到屋頂上,再揹著墨王妃偷偷塞給他一顆糖吃…
“你惶恐?”墨胤橫他一眼,“朕倒是不曉得這世上有何事能叫你惶恐。”
墨胤:“是嗎?”
墨胤不動聲色地落下最後一子:“你輸了。”
“淵哥兒你甚麼都好,就是太呆板太端方了些。”墨遇拍拍他的肩膀,“年紀悄悄的,整天冷心冷情的不累嗎?你看曜哥兒他們多芳華多有生機。”
見到天子不可禮,還穩坐不動,
但這是能說的嗎?
知父莫若子,墨王爺這會兒俄然要跟他說八卦,定然是和聖上有關。
墨司淵回過神,先看了看墨胤的神采。
墨遇催著他:“彆發楞,說說看,我想聽聽你的觀點。”
“不想。”墨胤道,手中棋子堵住白子。
墨司淵甚麼都曉得,身為當事人,墨司曜卻傻乎乎甚麼都不曉得,
聖上為何中意薑雪璃,這個題目,知戀人大抵都猜到了七七八八。
他端起酒盞,施施然睨他一眼:“阿遇,我們是一家人。”
墨胤神采穩定,怡然得意地從中間案幾取了圍棋盤子,擺開棋盤,道:“阿遇,來,一起玩一盤。”
棋盤上黑子白子東一片西一片,勢均力敵,相互膠著。
墨遇笑:“皇兄日理萬機,這大半夜特地來瞧我,實在叫我不甚惶恐。”
墨遇把棋子扒拉到一旁,暴露一個耐人尋味的笑:“淵哥兒,你還記不記得曜哥兒的母妃?”
墨胤就愛看他勝利在望,成果棋差一著破防的模樣,
墨胤夾了顆花生米扔疇昔:“我不是你親哥,我是你親爹。”
墨遇悄悄鬆鬆接過花生米,送入口中,從善如流地喊了一聲:“爹!”
下一刻,他話鋒一轉,問著墨司淵:“淵哥兒,你猜你皇伯父為何中意薑家那女人嫁給曜哥兒?”
墨胤懶懶道:“你不陰人就不錯了,誰敢陰你?嶽雲起有勇有謀,可惜運氣不大好。”
墨遇不信,如何上一刻情勢大好,下一刻他就輸了?
墨遇抱拳:“皇兄過獎。”
墨胤淡定地把黑子置於角落處,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