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看不出來?都是些不值錢的劣等品,放了好些年不說,還起了黴點。”安淩月說著就抽出絲帕,將竹筒裡的畫拔出一張來,隨後猛地扯開,隻見那黴點混著黃斑伸展了畫紙的半麵天,難聞至極。
“那你的意義是,如若這不是四蜜斯的嫁奩,便可覺得所欲為了?”麻子男話還冇說完,若雪便盛氣淩人的一巴掌扇疇昔,那掌聲刺耳,安淩月見此卻不由暴露一笑。有個如此狠手的丫環也不錯,用不著自個脫手,這傻貨就隻剩下半條命來叩首認罪,畢竟這年初,誰不是欺善怕惡的主?
“誒誒,但是……”麻子男表示很震驚,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就這麼丟了,未免也太……
“蜜斯,大夫人昨日發話,說是把東街的墨書堂給蜜斯作嫁奩……眼看現下無事,要不要去探探底?”
她蹙著眉頭,下巴微揚,直接步入門簾內,這裡頭倒是彆有一番高雅,畫卷的擺放有條不紊,墨硯與羊毫都置在架子上,隻是那厚重的灰塵……讓她神采突變,不由冷然問言:
“蜜斯聰明,確切是賣書畫的。”若雪昂首,一臉認肯的模樣,她彷彿靠近了半步,小聲道:“管家老福奉告奴婢,墨書堂的收益不小,蜜斯是賺到了。”
“是大夫人要求的?”若雪刹時白了臉,她哆顫抖嗦的捂嘴,隻見安淩月微微擺手,輕言:“她或許是主謀,總之,這事冇個必然,但必須鬨大點,畢竟得益的還是我們。”
“4、四蜜斯,饒了小的吧,小的這就給您弄潔淨,包管不到一盞茶的時候!”那麻子男被閃的眼冒金星,他東南西北都冇分清就往雜物倉跑,還冇來得及拿出簸箕,安淩月一句話又把他嚇了個半死,“返來,叫人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搬出去燒燬,敢剩一粒灰就要了你的命。”
“那還磨蹭甚麼?辦事吧。”她眸子微轉,將算盤往櫃檯上一砸,驚得那麻子男連連點頭,二話不說就跑了出去,“小的,小的這就去府上喊人來!”
這東街的集市一起走來吵吵嚷嚷,安淩月那婀娜的身姿又吸引了數人,等走到街角的偏僻地帶時,行人較著減少很多,她悠悠一個抬眼,便瞥見“墨書堂”三個古色古香的大字橫在店門上。
“此店的掌櫃安在?”
“哦?墨香堂你可有好好叫人打掃,還是壓根不曉得這是本蜜斯的嫁奩?張嘴!”安淩月一腳疇昔,直接踹在麻子男身後的木架上,不到半秒,那嗆人的灰塵就洋洋灑灑的砸下來,若雪倒是機警,朝著他手腕就是一抓,讓麻子男刹時痛得直大呼,這嘴巴一張,吃了一肚子的灰不說,那右手都疼得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