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瑾冷著臉坐在桌前,活像個來索債的借主,在茶香嫋嫋的雅間裡,格格不入。
“你是何人?”宋疏瑾直言。
可在宋疏瑾眼裡,雲淺涼所為如同抓住了他的把柄,以此勒迫般,另他惡感生厭。
那封宋疏瑾親筆所寫的邀約信,他雖在信中號令她看過後把信燒掉,但她還不至於笨到服從他的號令,將無益的證據燒燬,再來這類處所與他伶仃見麵。
宋疏瑾皺眉,強壓下心頭湧起的討厭,直視劈麵端坐著的女子。
“你本身如何肮臟還需人提示嗎?”宋疏瑾聲冷如萬年雪山上的積雪,厚厚一層砸在人脆弱的心臟上,冷徹如刀,“再難堪青煙,本王定會讓你悔怨出世在這世上!”
“瑾王這話我就不明白了,我癡纏你有些年初了,你該不會是對我毫無印象吧?”雲淺涼不甚在乎的道出過往的醜事,隨後收起了透暴露來的情義,話鋒急轉,“我早知瑾王待我無情,卻未曾想到入不得瑾王心,亦未入過瑾王眼。”
其實在宋疏瑾拒婚,請旨將她賜婚給顧亦丞時,統統便有了答案,但雲淺涼實在獵奇,那樣絕望的愛情到底是靠甚麼支撐著走過來的?
那冰冷的視野掃過她的臉,眼中的不耐煩已然透在了臉上。
宋疏瑾啊宋疏瑾,這世上最不易變的是民氣,最輕易變的還是是民氣,阿誰把至心捧出來讓你傷害,對你唯命是從的傻瓜,已然不在人間,你覺得還能拿捏得了現在的雲淺涼嗎?
“我對瑾王的心可謂昭然若揭,瑾王明知如此還邀我前來,不恰是想看我耍把戲嗎?”雲淺涼眼角眉梢間藏著若隱若現的笑意,腔調愉悅的輕揚起來,甚是歡暢。
“這是瑾王第一次給我寫的信,對我而言,但是如珍寶般的物件。”雲淺涼手指悄悄擦拭著留在杯沿的紅色口脂,人笑得蔫壞蔫壞的,密意而腹黑,“不但冇燒燬,還趁便叮嚀奴婢,若我有個三長兩短,將信交給顧相,用那封信給我當陪葬。”
“若我不承諾呢?”雲淺涼手裡把玩著涼意淺淺的茶杯,雙眸望進他冷厲的眼神裡,自傲安閒的笑道。
宋疏瑾眸色深了又深,一雙鋒利奪目的眼睛仿若要將人看破來,卻找不出麵前之人的馬腳來,隻是那種非常始終哽在內心,冇法消弭。
雲淺涼眸色微沉,望著那張臉的眼多了抹冷意。
雲淺涼憶起那封信,她本該等來一封請她放棄究查的信,卻未曾想宋疏瑾在信中隻要威脅與號令,彷彿他的話對於雲淺涼而言,是不成逆的聖旨,而她必定會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