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喜扶著房媽媽的手,坐到草上,等世人坐好以後,包易一甩鞭子,牛車才漸漸的動起來,李習安的傷還冇有大好,整張臉都慘白如紙,不時的傳來一陣輕咳聲。
直到天放亮以後,又趕了一上午的路,到了峽縣的地界,世人這才尋了處所歇息。
房媽媽和綠竹也照著做了,換完後,房媽媽拉過包易手裡的鞭子幫他趕牛車,讓包易換上,隻要李習安淡淡的掃了元喜一眼。
“媽媽還不曉得呢,四房找了兩個男人半夜闖進女人的內室,要不是女人憤力抵擋,把人殺了,早就著了人家的道,這些都是莊府讓四房乾的,老太太明曉得這些,還應下這門婚事,你說這是不是黑心?”
“仕進?現在連皇上是誰都不曉得,給誰仕進?我看還是做淺顯百姓好,管他誰是天子,隻要吃飽餓不著就行。”李習安又規複了常日裡吊兒郎當的模樣。
李習安挑挑眉,這麼糟糕的來由,也就隻要包易如許的傻子纔會信賴。
房媽媽吱口冇有提趙府其他四房的事,想來也是傳聞了。
一停下來,包易就去找水,房媽媽也從乾草的上麵把小鍋搬了出來,隻等著包易找來了水好做飯,綠竹在西北長大,天然熟諳如許的環境,不消教唆就去撿柴了。
李習安想了一下點點頭,“那就這麼定了,先出了都城的範圍再按二女人說的來。”
固然一起不平安,可總算是一行人聚到了一起,房媽媽這才罵起趙府的其他幾房來,“都是黑了心窩的,老爺和夫人把女人交給他們,有事了他們卻本身逃了,把女人一小我扔在府裡,要不是李公子說我們也出都城,奴婢還在那宅子裡守著呢,還不曉得女人會出甚麼事。眼下都往西北逃,奴婢到要看看他們如何有臉去見老爺。如何說也是投奔我們府去了,就看老爺問起女人的時候,看他們如何說。”
元喜對著李習安點點頭,纔看向包易,“看你精力頭這麼好,我就放心了,你也是和我一樣被家人丟棄了吧?”
“老太太真的給女人定了莊府?”房媽媽一向冇有出院子,也不曉得內裡的動靜,“定是老太太看中了莊府老爺當了丞相,想為五老爺謀個差,才把女人又給推出去了。真真是可愛。”
可包易揮動鞭子的力道卻較側重了幾分,坐在前麵趕著牛車,也冇有人看到他烏青的臉,李習安則坐在那邊,像春季的落葉一下,讓人看了有些不幸。
元喜心一緊,“出門在外講究那些隻能被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