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底下硬邦邦的金磚,冇一會明珠就感覺有些頭暈目炫,氣味短促起來。偷著抬眼看看,門口除了天子身邊幾隨身奉侍的寺人,另有個眼熟的宮女。態度氣定神閒,身上分歧於普通的宮人是褐色的袍子,倒是件淺綠色的織錦緞袍,頭上的裝潢和主子們差未幾。明珠細心想想,纔想起來這個本來是在蘇麻喇姑身邊奉侍的一個宮女,厥後跟著良嬪。本來是徽之阿誰丫頭在內裡呢。
“我想惠妃娘娘比來是轉性了,你們到底是親戚,去說一聲也省的榮妃姐姐這裡唉聲感喟的。也算你們一起住了這麼久。”宜嬪摸索著問。
從內裡出來,明珠還跪在那邊呢。一件烏黑的袍子下襬躍進視線,明珠曉得是徽之出來了。明珠深深地低下頭,對著徽之抱拳作揖,徽之甚麼話也冇說,隻是悄悄地感喟一聲,扶著丫頭的手走了。這對甥舅相互內心都明白,他們的恩仇臨時擱置起來了,要一起對於共同的仇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