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稍晚些，蘇霽華拿著詞曲回了正屋，白娘喘下一口氣，從速闔上木門。

正屋內，梓枬給蘇霽華端了晚膳來，聽到蘇霽華那哼哼唧唧的曲調子，手裡頭的瓷盅冇端穩，差點就砸了。

時候尚早，春悅園內無人，賀景瑞帶著人進了正屋左室。

梓枬麵色猶疑的應了一聲，然後叮嚀外頭婆子去城北買那物。

“大奶奶，奴婢將白娘安設在西配房了。”梓枬捧著茶碗上前。

朱婆子起夜，瞧見蘇霽華屋內亮著燈，便上前來瞧瞧。

白娘身穿襖裙, 正站在屋內唱曲，瞧見蘇霽華, 從速盈盈施禮告罪, “但是白娘擾了大奶奶？”

穿過房廊快步走至耳房側邊東院牆，蘇霽華輕車熟路的爬上假山，公然又看到了那在院中練劍的賀景瑞。

“如何，你不肯教？”蘇霽華抬眸，眼尾上挑，透出媚色。

白娘攏袖跪地，朝著蘇霽華叩拜道：“如果無大奶奶，白娘怕是就會被那二奶奶給亂棍打死了。”

“天祿，將這袖爐收了吧。”

“三叔，我前幾日崴的腳還冇好。”懷中女子掩著眉眼，聲音輕微。

白娘倉猝點頭。

“我帶了袖爐。”蘇霽華亮出本身藏在寬袖內的小袖爐，“我讓下人送去的大氅，三叔可收到了？”

蘇霽華聲媚音嬌，嗓音卻又帶著一股奇特的清冷感，原是最合適唱曲的，但她偏生就是個五音不全的調，任憑白娘磨破了嘴皮子，唱啞了喉嚨都冇能掰過來。

賀景瑞上前，立於牆下，俊美的麵龐上隱帶薄汗。他雖抬頭，卻涓滴不掩周身氣勢，利劍鋒芒，端倪明朗。

梓枬神采迷惑的湊上前，在聽到蘇霽華的話後瞬時便瞪大了一雙眼。

“大，大奶奶要學這曲？”白娘瞪著一雙眼，嚇得聲音都結巴了。

蘇霽華點頭，然後俄然身形一晃跌在賀景瑞懷裡。賀景瑞下認識的伸手將人攬住，溫香軟玉在懷，掌中是柳纖腰，男人呼吸一滯，鼻息間儘是攝人的沉香味。

“另有這塊暖玉。”蘇霽華從寬袖暗袋內取出那塊暖玉，哈腰遞給賀景瑞。

放緩了聲音，賀景瑞又問了一遍，“無事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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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霽華靠在榻上，聽到西配房處傳來一首繞梁小曲，語嬌調軟，甚為好聽，隻過分苦楚。

“大奶奶無事？”被澆了一頭一身，賀景瑞還是非常沉穩，他放下懷中的蘇霽華，看到她那張倉促小臉。

女子香閨地，賀景瑞也是頭一次進。左室寢室裡置著未幾物具，香塌熏爐，盥匜廂奩，木施繡床，朱窗下另有一張蓋著厚墊的繡墩。絲絲縷縷，都透著女子的纖柔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