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第1頁/共4頁]
賀景瑞點頭,“明日入宮,我便與聖上言說此事。”
翌日,天剛矇矇亮,賀家便有人提了東西來李府上門拜訪。
賀景瑞站定在那處,目光落到蘇霽華的腳上,然後像是想起了甚麼,從速又彆開了頭。“我去替你喚人。”
李溫睿被羅素指著腦袋,蔫蔫的跪在那邊滿臉心虛。
來人是方纔被封了大司馬的賀家二郎,賀景瑞。賀景瑞現年二十有四,卻已被封大司馬,可見皇恩浩大。
說罷,賀景瑞回身欲走,倒是被人扯住了大氅。他回身回眸,看到一隻素白玉手,被凍得指尖泛紅,卻固執的扯著他的大氅不放。
丫環婆子聚在內宅門口,翹首盼著,窸窸窣窣的說著閒話,神采鎮靜。賀家二郎雋譽遠揚,出行經常有擲果盈車之態,聽聞便是皇上最寵嬖的朝陽公主都心悅於他,能得見這般神仙一樣的人物,怎能不興。
站在空蕩蕩的亂石路間,蘇霽華咬牙,一屁股就跌坐了下去,然後又將身上大氅甩至假山石後,一人瑟瑟顫栗的捂著腳踝陷於積雪中。
老太太略略與賀景瑞說了些酬酢的話,便談到了正題。“鴻兒的事,還盼著大司馬去聖上麵前美言幾句。人都去了,擔著這罪名,連李家祠堂都入不得。”
掌中暖玉溫潤如脂,光滑細緻,就如那人普通,如玉君子。
本日雪停,日出。暖融陽光傾斜而下,看著清冷,遠遠走來一行人,為首之人身披大氅,頭戴玉冠,俊挺如鬆結,雙眸清若寒潭皎月,仿似不食人間炊火。
那伶人跪在地上,抖如篩糠,麵色慘白。她曉得,本身是死是活便全看這李家大奶奶的一句話了。
蘇霽華起家,低眉順目模樣。“春悅園清冷,多小我陪著倒也是好的。”
隻可惜,即便有了王文林這個繼父,賀天祿腦袋上“私生子”三個大字是抹不去了,這也就是為何他一向跟著賀景瑞的啟事。
厚氈掀起,先入眼的是一隻厚底的皂角靴,然後是月紅色的大氅,再上是玉製腰帶,上掛兩組佩玉,行走時珩鐺佩環,不疾不徐,聲音動聽。
二太太將身後的伶人拉出來,滿臉急色的道:“正所謂長嫂如母,睿哥兒見華姐兒日日悶悶不樂便上了心,特去外頭尋了個伶人來給華姐兒解悶。”
這說辭,隻如果個略微有些腦筋的人便不會信,但本日有客在,老太太又是個要麵的,隻能隱下這口氣,麵色丟臉的高低打量了一番那伶人道:“也是睿哥兒故意了。華姐兒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