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久也不見明軍的影子，派出的探子回報，明軍還在郟縣掠取輜重，李自成大喜，立即命令殺個回馬槍。

“就算死光了，也持續等！”

報信人從頓時跳下，單膝跪地，道：“稟報闖王，羅將軍率軍出營應戰去了。”

等他趕到城頭，羅汝才的部下已經跟朝廷的軍隊混戰成一團，他在城頭旁觀了很久，羅汝才的軍隊士氣強大，且人數遠超朝廷軍隊，竟然還打得風生水起，朝廷軍隊已經有潰敗跡象。

火光下，他的兩隻眸子子和一張老臉都已經變成了紫紅色，本來想乘這回漲些士氣，冇有羅汝才這老賊這麼不爭氣，略微的抵當都冇有，就直接敗退了下來，心中已有殺他的意念。

冷不定身邊衝出來一夥凶神惡煞，李自成嚇得魂飛天外

本來賣力誘敵的牛成虎也是有苦說不出啊，他本來籌算隨便打打，一看情勢倒黴再撤退，誰曉得這些農夫軍底子不按常理出牌，一開打就主力全數壓上，這下連裝都不消裝，全線敗退，現在他身邊的親衛都不見蹤跡了，統統人都在猖獗逃命。

入眼看去都是人，曾經他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但是殺起來毫不手軟，“追，追，彆跑了李自成！”

李自成現在身邊冇有能夠商討的人，直覺奉告他此事有蹊蹺，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等商討後再籌算不遲。

郟縣這座小小的縣城，在大明的邊地步圖都找不到這個地名的存在，現在卻堆積李自成十幾萬的軍隊，全部縣城擠得水泄不通，整日鬨人聲鼎沸，馬嘶金鳴不斷。

練習有素的營還好，在初級將領的節製下很快穩住了隊形，跑在陣後的雜兵們卻亂了套，你撞我，我擠你，撞了個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李自成沉吟問道：“來了多少人？”

旗語揮動，老回回馬守應接到號令，從左營衝去，早已有敗跡的朝廷軍完整潰敗，現在連裝都不消裝了，哭爹喊娘，丟盔棄甲，一潰千裡。

北邊大營俄然響起炮火聲，李自成倏然一驚，覺得有人偷營，部下來稟報，一隻朝廷的軍隊在大營外罵陣，看將旗是牛成虎的軍隊。

孫傳庭嘴唇顫栗，棋差一招，冇想到關頭時候鐘劍會不顧軍令，自行其是，鐘劍誤我，史可法誤我！！！

牛金星老花眼看的不清，問道：“要不要讓人上前問下？”

鐘劍隻是冷聲，道：“等！”

“未發明鐘批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