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脾氣她早已摸得清楚透辟,他疇前有多愛榮妃,自榮妃不知所蹤後,他就有多恨榮妃,連帶榮妃留下的阿誰賤種,天子都恨得咬牙切齒。
晉王妃似有些痛,不安的抽了抽手,卻冇能將手抽出來。
天子低頭瞥一眼成貴妃惶恐失措的模樣,少有溫情的臉頰肌肉用力跳了跳,目工夫鷙的落在成貴妃身上,彷彿想起了甚麼極其羞怒之事,緊握著椅把的雙手用力一緊,似要將那椅把都掰斷普通,半晌才麵無神采的說道:“起來吧。”
還覺得是擔憂她特地來看她的呢!晉王妃鼓著臉頰將手抽了返來。
趙嬤嬤苦笑一聲:“成貴妃極會裝不幸,到女人麵前哭訴幾次,女人到底不忍心將事情做得太絕,哪想女人的不張揚,反倒令成貴妃愈發的蹬鼻子上臉了。”
“皇上,你真的會對這個孩子好,視他為己出嗎?”
這皇後不但是在刺成貴妃的心,更是連晉王妃也冇有放過。如若不是晉王妃早已經對晉王絕望透頂,她這番話,保不齊真的會令晉王妃種下芥蒂,本就幾經摺騰的身材定然會因為這芥蒂熬不住的。
“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成貴妃又握了握晉王妃的手,欣喜的笑道,“母妃一向都對川兒說,他能娶到你,定是他修了不曉得幾輩子的福分。現在他不便利前來看你,也妥了人送了很多補身的東西到母妃那兒,一會子叫太醫查驗過了,母妃便給你送過來。那都是他一番情意。”
若棠見狀放下心來。
“皇上,你的皇宮真的好大,美人也好多呀。這麼多的美人,你會不會哪天就健忘我了?”
“你怕甚麼,這屋裡就你我兩人。”周厚元瞥一眼她目瞪口呆的模樣,“這話,我也就在你麵前說說罷了,你若都怕了,今後我不說就是。”
擔憂楚千嵐在府裡等急了,若棠想了想,叮嚀了人先歸去稟告他一聲,隨後纔跟著采青下了馬車,恰好她也有事要就教小孃舅。
“皇上,我又釀樂梅花酒,書上說要采將開未開的臘梅花跟初冬的第一場雪。你曉得的,在我們琉國事冇有雪的,我想釀這個酒好久了,冇想到終究有機遇讓我釀出來呢。”
趙嬤嬤送她往外走。
……
若棠嘿嘿傻笑,任晉王妃緊緊握住她的手,“你都挺好的吧?”
“皇上來了,快來嚐嚐我這新釀的桂花酒,可費工夫了,都是我起早親身去彙集的無根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