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棠忙伸脫手恭敬的扶了她往前頭那片盛開的最好的黃燦燦的菊花叢走去,靜蕪領著宮女內監掉隊了好幾步。
“貴妃娘娘實在太難堪人了,大家都曉得,這大楚獨一的一株墨菊就在皇後孃娘宮中。”若棠淡淡笑道:“貴妃娘娘又叫我外祖家去那裡為您尋幾株墨菊來?再說,皇後孃娘入主正宮,才得了一株墨菊罷了,貴妃娘娘開口就要幾株,不免叫人狐疑貴妃娘娘有甚麼心機,那就不太好了吧。”
念著她家不幸的周表姐吧?
嘿,這是當她外祖家是冤大頭不成?這個也想要阿誰也想要?
“既然貴妃娘娘與三嫂都說是打趣,那就是打趣吧。”若棠一副“你們如何說就如何算”的模樣,恭恭敬敬的昂首扣問儷貴妃,“那麼貴妃娘娘托我外祖家要尋幾株墨菊進宮的事,是真的還是打趣話呢?”
若棠無所謂的撇撇嘴角,楚千嵐總給她弄些爛攤子來,現在獲咎了儷貴妃的這個爛攤子,就叫他本身清算去吧。
若棠在內心撇嘴,麵上愈發的惶恐難安,“讓皇後孃娘久等,都是我的錯。”
“哦?”皇後的目光驚奇的在若棠與聞言立即眉心緊皺看起來清楚有些嚴峻心虛的儷貴妃身上轉了個個兒,“這是如何回事?”
想是因為除了她們三個,四周的宮女內侍都被遣開了的原因,儷貴妃纔敢如許挑釁的扣問若棠這較著逾矩的題目。
儷貴妃忍氣恭聲道:“是,皇後孃娘經驗的是。”
皇後這才笑起來,“去吧去吧,不必顧著我,太妃這些日子身子有些不大利落,你疇昔陪著說說話也是好的。”
“哦?就他們二人?”皇後天然不會悄悄放過。
端王妃忙打著圓場道:“貴妃娘娘不要動氣,湘王妃就是如許的急性子,常日裡拙口笨舌的不會說話,您就諒解她這一遭吧。”
若棠一邊腹誹著,一邊與端王妃一道與儷貴妃見過了禮。
美得她!
若棠本來冇想要節外生枝,但人都將她當傻子取樂了,再不反擊,莫非當真要去給儷貴妃尋甚麼墨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