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掌控不好這場戲的情感嗎?我在教你。”
寧夏本來要走,可看到她這個模樣,又不好邁動腳步,唯有低低聲問了句,“施前輩,您還好嗎?”
說罷,她便回身走開。
“可你還是幫了我,我還是要和你說一聲感謝。”
斑斕,風雅,溫婉,得體。
女人膚如凝脂,唇角噙著淡笑,悄悄地站在那兒,彷彿畫裡走出來的仙女,誇姣得不像話。
施佳茵還欲說些甚麼,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寧夏也被這變故怔了下,直至聽到寧薇的聲音,她才下認識地看向站在她中間的女人。
“不消謝,我隻是看不慣。”施佳茵笑起來,讓人如沐東風,“我也曾是新人,也曾遇過如許的事。”
清楚的一聲脆響,在片場散開。
戲拍完後,寧薇憋著一肚子的氣,衝著她放狠話,“小賤人,你不會每一次都這麼好運氣的,明天隻是個開端!”
施佳茵瞥見她,先是不緊不慢地將口紅塗完,抿了抿唇,肯定完美以後,纔看向她,“你好啊,戲拍完了?”
“……。”寧薇神采刹時烏青。
寧夏走入洗手間的時候,看到了施佳茵,她站在洗手檯前,對著鏡子,正在補妝。
“哼!”寧薇撞著寧夏的肩膀,氣急廢弛地超出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客氣。”
“嗯,拍完了。”她點頭,“剛纔……你是特地幫我的吧?感謝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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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寧夏看到施佳茵的時候,腦海裡不自發地閃現出來的詞彙。
美人就是美人,任何行動都非常地賞心好看。
言下之意就是,並非特地幫她的。
施佳茵卻點頭,喃喃道:“我兒子……發了高燒。”
施佳茵彷彿看不見她的神采,語氣仍舊和順,“學會了嗎?還是說……要我再樹模一次?”
寧薇哪怕內心再憤恚,卻也不敢獲咎施佳茵,倉猝點頭,“會,會了,謝……感謝佳茵姐教誨。”
下一秒,她雙眸含淚,不幸兮兮地開口,“佳茵姐,你如何打我……。”
寧夏無所害怕地聳肩,“隨時作陪!”
寧夏之前獵奇施佳茵是個甚麼樣的人,想過很多,卻冇推測她竟如此隨和。
實在她內心多少有些架空施佳茵的,可見到了她以後,竟挑不出任何一絲的不喜好。
最後幾個字,她幾近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因為這個小插曲,寧薇不得不收斂,不敢太明目張膽地欺負寧夏,可她的小行動仍舊被寧夏一一化解。
電話很快就掛斷了,她站在那邊,冷靜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