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讓殿下操心了。”蔣妙峰慚愧道。
“主子省的了。”蔣妙峰低頭躬身施禮,慎重說道,“主子今後不會心氣用事,給殿下惹費事了。”
秦慎身著一襲天青色錦服,頭戴白玉冠,玄色的大氅早已經解了下來,掛在一隻胳膊上,風風火火的闖了出去。
“有事?”被秦慎的目光盯了半天,秦溯頭也冇有抬,淡淡的問道。
要他和秦溯下棋,還不如讓他歸去持續和那群老夫子扯皮。
“功課已經做好了?就敢這個時候跑到我這來。”秦溯瞥了一眼因為跑動而麵泛紅暈的秦慎,淡淡開口說道。語罷,揮揮手讓恭敬的站在一旁的蔣妙峰出去。
這個獨一的侄子,是他一手帶大,也隻要在他這裡,秦慎才氣毫無顧忌的撤下心防,成為一個淺顯的少年。
“峰叔看的很透辟,舒大人的棋路,本王也是研討了很多光陰。”
秦慎來恒親王府時,身邊的內侍和保護都留在外院,內院天然是由秦溯的人來服侍。身邊冇有了把守的人,秦慎表情好的不得了。
秦慎謙虛聽講的態度,讓秦溯欣喜,麵龐也帶了絲溫和。
蔣妙峰眼神暗了暗,他明白了秦溯方纔看他的意義。瞥了眼身後簌簌顫栗的小廝,蔣妙峰抬步走向書房。
秦慎本來有些苦衷,可看到秦溯在用飯,也曉得不能打攪。遂一小我坐著,盯著秦溯行動文雅的用飯。
秦溯對勁的點點頭,蔣妙峰心機細緻,很多事隻要稍一提點,就會通透。
秦溯抿了口茶,抬眼看了看蔣妙峰,開口說道,“峰叔感覺本日這盤棋如何?”
琉璃飛簷的八個角上麵就垂著一個小巧精美的鈴鐺,吹來一陣風,湖麵上波光粼粼,水榭中也傳出陣陣動聽的碰撞聲。
秦溯執了白子,表示蔣妙峰執黑子先行。
蔣妙峰愣了愣,連秦溯親身給他拍打膝上的灰塵,都冇有躲開。
反倒是秦溯,冇有了平時一貫的壓迫,而是規端方矩,攻守兼備。
把兩個清算好的棋笥擺放整齊,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書房。
他又如何不知?隻是心疼秦溯罷了。不過秦溯都已經說的如此明白,他也不能總拿著秦溯對他的豪情,去華侈了他手中好不輕易搶回的權力。
順著抄手遊廊走,進了垂花門,二人直奔王府後院的湖心水榭。
秦慎又趕緊點頭,嘴角抿得緊緊的。秦溯說的對,他向來都不會辯駁。因為他曉得,皇叔教給他的,是為了讓他成為一名合格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