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琅坐在一邊兒悄悄地聽著,忽的道:“伯父,您一向勸我拜荀牧為師,就是因為他說的那番話嗎?甚麼‘學文入翰林,學武封將侯’,該不會是他自吹自擂吧?”
“或許是同名同姓的,您曉得他住在哪兒嗎?我還是親身去拜訪一下吧,若真是我那位熟人,他們倆的學業就有下落了!”
蕭琅才懶得曉得荀牧有甚麼來源,他隻憑舒茂亭的態度猜到對方應當是有真才實學的,既如此,早點讓伸展拜他為師去,那樣伸展就又得耐久住在鎮子上了……
他獨自走到裡屋門前,喚道:“阿蘭,起來了嗎?”
程卿染朝嶽父嶽母行了禮,笑著要去摸舒蘭的腦袋:“阿蘭還冇有叫姐夫呢!”
荀牧正坐在櫃檯後看書,門口突地一暗,他隨便地昂首看去,待看清搶先的漂亮男人,他微微眯了眼,這小子,真的找上門來了!不過,自從傳聞程卿染娶了舒茂亭的女兒後,他就曉得,遲早有一天程卿染會發明他的,便笑著道:“你來了啊,明天彷彿是你媳婦回門的日子吧?”
程卿染不曉得小娘子為何紅了臉,卻喜好她這副羞答答的模樣,嘴角漾起和順的笑。
可他不是毛孩子了,做不出那種出爾反爾的事,隻好將滿腔肝火撒到伸展身上,講授非常嚴格,恰好伸展是個不伏輸的性子,荀牧越是瞧不起他斥責他,他就更加儘力讓荀牧無話可說,幾日相處下來,荀牧倒是真的賞識這個倔弟子了。
蕭琅看著撫須淺笑的灰衫男人,曉得他不是好亂來的,就道:“那好,我就拜您為師了,明日我和伸展一起來聽您講課,便利嗎?”
程卿染扯扯嘴角,他是皇上的伴讀,荀牧是教誨皇上的太傅,提及來也是他的授業恩師,他能不熟諳嗎?當年冇少挨他打!
伸展皺皺眉,圈圈那是甚麼意義?
伸展出去的時候,就見蕭琅正在炕上疊被子。
舒蘭眨著眼睛想了想,彷彿在感受肚子到底疼不疼似的,然後笑著坐了起來:“不疼了,明天返來後就不疼了。”
正想著,就聽到穿鞋下地的聲音,緊接著舒蘭就揉著眼睛走了出來,朝他道:“哥,咱姐是明天返來吧?”
程卿染大步上前,涓滴不粉飾自已的肝火:“既然您曉得我結婚,為何不去給我道聲喜?”如果有恩師在場,他和舒宛好歹有個長輩能夠拜一拜,不至於隻對著牌位施禮。
程卿染當即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蕭琅:“你說那人叫荀牧?莫非他說要收你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