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正入迷,身側俄然傳來熟諳的不能再熟諳的聲音,低頭一看,就見舒蘭用力扭著胳膊,想脫開他的束縛,“疼,你放開我!你走那麼快,我不要你牽著!”
屋子裡冇有,莫非她跑出去玩了?
“爹,娘,蕭叔,二嬸,用飯了!”
舒宛忙完午餐,趁餘暇翻開門簾往屋裡瞧了一眼,卻發明本該躺在炕頭睡覺的mm竟然不見了,趕緊把東屋西屋凡是能睡人的處所都找了一遍。
被貶的當事人冇有任何反應,她哥哥可不乾了,伸展放下碗筷,“娘,mm固然懶了點,可她不消你操心啊,如果她四歲時也偷偷跑到山裡去,你該焦急了!”說著,悄悄瞪了蕭琅一眼。
“你啊你,除了睡覺就曉得吃,你忘了明天我們家蒔花生啊,走,我們去給爹爹送飯,在地裡吃。”舒宛替mm拉了拉有些皺巴的褲子,鎖好門,一手牽著睡眼昏黃的mm,一手提著盛著飯菜的籃子,快步往南邊地裡走去。
藍氏頭上裹著青色的頭巾,看著已經長成小女人的舒宛,由衷讚道:“嫂子,我可真戀慕你,阿宛靈巧懂事,任誰見了都要誇上幾句,如果我也有個如許的閨女多好。”
走了大抵一刻鐘的工夫,兩人終究到了自家花生地地頭。
舒宛往地上鋪一塊藍色的粗布,拿出擺的滿滿的兩盆菜,把米飯盛好,等人齊了,再挨個遞過碗筷。
家裡的院子是用籬笆圍起來的,西邊上種了兩顆杏樹,都有碗口粗了,開滿了粉中帶白的杏花,而就在兩顆杏樹中間,不知何時放了一個柳條編成的小筐,四尺來長,一尺多寬,平常放在手推車上,一邊一個恰好,恰好現在小筐裡裝著的不是爹爹從山上采的藥材,而是抬頭躺著一個娃娃,暖暖的陽光透過繁花照在身上,彷彿夢境。
那“吧唧”一聲脆響,終究讓舒蘭抬了抬眼,閒逛悠撲到了秦氏懷裡:“娘,親親!”
“阿蘭,阿蘭,你在哪?”
光說是喊不醒人的,經曆豐富的舒宛乾脆用打濕的帕子替mm擦了一把臉,洗去她嘴角的口水,這時候,舒蘭終究展開了眼睛。
女兒被誇,秦氏內心美滋滋的,但是一看到幾近是閉著眼睛用飯的小女兒,那笑容就變成了無法,給蕭琅夾了一口菜,才道:“閨女有啥好的,你如果生個阿蘭那樣的,就等著愁吧。你說說,這倆孩子是平天生的,性子咋差這麼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