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真乖!”他朝她笑了笑,毫不躊躇地把東西吃了。
那片空位足有半畝大小,空中瓷實平整,秦氏稍稍打理後便能夠用來攤麥子了。不過接下來的兩天還要忙著翻地種晚熟苞米,便先把麥捆垛在一旁,幸虧這幾日日頭毒,不怕內裡的麥穗泛潮。
蕭琅在腦海裡設想了一下。
她猜疑地抬頭問道:“那你如果欺負我如何辦呢?”
繁忙了一天,地裡的麥捆都被舒茂亭用推車推了返來,高高地垛在屋後的空位上。
張氏冷哼了一聲,斜睨著秦氏道:“大妹子,你是咋跟我說話呢?我是阿琅的親伯孃,咋著,我找他說話還非要奉告你不成?我咋冇傳聞過另有這類事理,莫非是你們秦家的端方?也對啊,你老子有錢,連裡正都不放在眼裡,你這當閨女的天然也看不起我們鄉間婦人了!”
晚餐秦氏做了水粥,炒了一盤豆角炒肉,一盤醬爆茄子,又拌了一盤小黃瓜,再加上煮好的鵪鶉蛋,竟將小小的方桌擺的滿滿的。
舒蘭接過來,一口氣都丟到了嘴裡,脆脆地嚼著。
“好,我今後如果再欺負你,就學狗叫,還要舔你的腳指頭。”蕭琅毫不躊躇地承諾,在內心又冷靜加了一句:到時候你可彆懺悔不讓我舔!
蕭琅喜好她現在略帶挑釁的小模樣,輕飄飄反問歸去:“你想如何辦?”
蕭琅的好表情一下子消逝殆儘。
卻見張氏涓滴不覺得杵,彷彿早就推測了蕭琅會這麼答覆似的,還是笑著道:“這可不可,你才十歲,沒爹沒孃的,我們是你獨一的親人,必須照顧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一個孤兒餬口,我們蕭家可不會做那種不顧骨肉親情的事。冇乾係,伯孃曉得你不肯意分開你們家,既然如許,伯孃就搬過來跟你住,擺佈兩家離得不遠,歸正不管說甚麼,伯孃都不會丟下你一個孩子冇人照顧的!”
忙了好一陣,舒蘭才摘了六個熟透的杏兒,被她兜在裙子裡,腳一沾地,人就迫不及待地往灶房跑去,急著洗杏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