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煙從速去請。

桑梓悄悄吟出，又道：“既要表示女子含情卻不敢言之態，不如以行動來表示，比直白露骨的說出更好。”

桑梓合上詩集道：“這個我不必在看了。第一篇普通來講應當是詩集合最妙的，可這篇五言律詩在我看來，的確是狗屁不通。”

“這叫白鶴蘭，氣味清爽暗香，沁民氣脾。它的花粉可入藥，能解癢痛。”杜香凝溫馨的臉龐覆著一層薄薄的陽光，隻消一眼，便移不開目光。那種暖暖的和順，甚麼樣的疲憊皆能消弭。

“這是朋友的所作詩詞，縣主瞧瞧可還入眼？”葉澤寒將一疊詩集遞給水墨，眼角閃過一絲不屑。在他看來，戔戔賤婢出身的縣主，懂甚麼風雅。

這麼一來，葉府真就冇把柄可抓了。

葉澤寒心中絞痛，隻得答允。

“縣主，香凝有個題目想問您。”杜香凝扭捏道。

桑梓想動用葉家的細作，可又不便讓水墨曉得，隻道：“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不輕舉妄動是假，梨花不在不便利叮嚀是真。

葉澤寒拱手道：“聽聞縣主在城內尋府邸，要建甚麼賢者院。”

桑梓的心刹時軟了，笑道：“我還要感激你，你可比我細心多了。凝兒本年十一未滿，比我小一歲，不必這般拘束。”

桑梓笑道：“談不上成就，隻是閒來無事有所瀏覽。”

“哦？”桑梓建這個賢者院，想納些有識之士，最首要的是想藉此偷偷刺探當年為公主顧問出產的太醫那邊。現在葉澤寒一番美意，她自是不會回絕。

“鳴箏金粟柱，素手玉房前。欲得周郎顧，不時誤拂弦。（1）”

桑梓聽著像孩子氣，又像大人的話，不由笑了。“傻丫頭，女子隻要麵貌出眾，不管有才無才，都是被人覬覦而難有幸運的。有貌的女子，也有大哥色衰的一天，可年青時因麵貌備受寵嬖，色衰心中落差甚大，鬱鬱寡歡，有才無才都是一樣的。若不如做個平淡女子，平平一世來的歡愉。”

“福妃能帶香凝進宮，應是高看她一眼。隻是，一個庶出女兒，因何故才叫福妃高看，倒是未知之數。”桑梓話鋒一轉，“小六子甚麼時候入的宮？”

葉澤寒臉紅脖子粗，啞著嗓子道：“還望縣主見教。”他想著這賤婢懂個甚麼，竟敢這般欺侮他朋友的詩作。若不是老太太非要他來，他可不肯和這麼冇見地又粗鄙的女子相談。

“縣主，這一季的衣裳葉府派人送來了。說是僅著縣主先挑。”梨花帶著一排小丫環，每人手捧做工邃密、花色光鮮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