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公主身邊的乳母——彤嬤嬤,長得一副刻薄模樣,身量肥胖,眼神鋒利。一進院子,便打量了下四周,如有小丫環上前扣問,她二話不說,抬手就打。那股放肆勁,一點不遜她的主子。
安樂公主嬌羞之色更甚,輕飄飄道:“裴公子不消這般客氣,公主府可隨便拜見,安樂可貴在茶道上尋得知己。”
“淑儀縣主,奴婢勸您還是不要抵擋的好。”
窗戶糊的紗是上好的月朧紗,雪天用著最妙,能將刺目標雪光和緩的分外溫和,照的屋子既亮堂,又不覺晃眼。
桑梓花容失容,哭求道:“公主,求公主饒了淑儀。”
桑梓嚇的麵無人色,不住的告饒說是曲解。
裴清越是幫桑梓,安樂公主越是氣極。她乾脆美眸一凜,果斷道:“罪婦盜竊先帝庫房中,昌平公主的遺物——竹衣。裴公子以為該當何罪?!”
三蜜斯花了不到一個月的時候派人跟著安樂公主,發明她常常至堆棧尋裴清。女尋男,同男尋女,一樣為情。
裴清為莫非:“公主,裴某體味淑儀縣主,她不會做有違法規的事。”
裴清勾起嘴角,拿白玉扇的扇尾指指桑梓,“公主可否放過淑儀縣主?”
桑梓驚奇道:“不知淑儀有何獲咎之處?”
安樂公主更是不例外,她幾近沉浸此中。“裴公子先行一步,安樂隨後便回公主府。”
桑梓顧不得其他,一個猛子撲倒在老太太腳下,哭道:“淑儀曉得老太太最是心善的,求老太太救救淑儀。”
桑梓微微一笑,儘斂鋒芒,“淑儀一貫恭敬安樂公主,不知安樂公主為何事如此大動肝火。”說罷,她瞥了一眼幾個捂臉在地的丫環、婆子。
葉老太太看也不看她,淡淡道:“縣主,自作孽不成活。老身不敢以身試法。”說罷,扶著丫環拜彆,婆子們擋住桑梓,不叫她近前。
桑梓低垂著頭,淚眼未乾,嘴角微揚。
安樂公主道:“將她押入刑部大牢!”
三蜜斯神采自如的坐在院子中喝茶,時不時聽聽丫環刺探的動靜。四蜜斯聽得更是興趣盎然,當聞聲桑梓被安樂公主扭著往外走時,按捺不住性子,高歡暢興的跑出去看熱烈。
葉老太太微微一笑,身邊丫環翡翠恭敬道:“老太太,到喝湯藥的時候了。”
“既是如此,本宮便不再顧及姐妹交誼了。彤嬤嬤。”
安樂公主唬著一張臉,柳眉倒豎,烏黑的美眸鋒利的掃向前來驅逐的桑梓。
安樂公主拖著桑梓往前走,梨花想討情,人剛至近前,便被一腳踹翻在地,如煙跟著似攔非攔,一個勁的說的賠罪的話。桑梓卯著勁掙紮,不知是不是安樂公主真的氣急,她竟如何也擺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