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冇能夠,畢竟兩人都是上仙的話,就是同僚。
代珊淒厲的詰責迴盪在墓室中,一串串淚珠墜入忘川水中,濺起小小的波紋。
“你打我?”代珊捂著臉頰,難以置信望著白黎,淚珠一度在眼眶中打轉,“百年來我陪你閒坐避世,陪你暮雪朝陽,百年等待望著你介入仙尊之位,你不但冇有……竟然打我?白黎,你如何下得了手打我?!!”
陌淺頓時感覺渾身不安閒,她如果早曉得,白黎帶她來取雪魄冰王,是來盜貳敬愛之人的墓,打死她都不來!
並且……白黎也冇有否定。
白黎悄悄站著,端倪淡然,“與你何乾?”
“不能。”白黎淡淡一句,回絕得乾乾脆脆,半晌也冇考慮。
白黎冷眸一瞥,言語中的冰寒似更加沉凝,“你可知,與我脫手,該是何了局?”
“等等!”代珊仍舊不斷念,眼睛死死盯著白黎手中的雪魄冰王,“仙尊既然提及尊卑有彆,那一論尊卑之下,仙尊總該有個姿勢。我來此之前隨緣收了個門徒,她說,曾向仙尊祈求收留而被拒,幾乎慘死荒漠。如此一來,仙尊總算欠她一個因果,可否讓出雪魄冰王,就當是給小輩的見麵禮?”
白黎說他冇有喜好的人,可女仙一番話,他喜好的人……就是這仙塚的仆人。
“我曉得,這也與我無關。”女仙自嘲笑了一下,忽而目光轉向陌淺,“隻不過……昔日仙尊對久讓仙子之情義,六合皆知。現在不過戔戔百年,仙尊便帶了其他女子來毀她仙塚,盜她寶貝。若久讓仙子另有殘靈,不知會不會寒心昔日所謂長情?”
“天然與我無關。”女仙淡淡笑了一下,意味不明,“我聽聞白黎仙尊公開與天帝為敵,下至人間禍亂綱常,現在又呈現在這,莫非……是要步這墮仙的後塵麼?”
啪的一聲脆響,代珊彷彿平空受了個耳光,打得她臉不由方向一邊,再轉過甚來,白淨的臉頰上清楚落著一個紅色的掌印。
既然如此,那白黎帶著她突入仙塚,來拿已故同僚的寶貝,就未免顯得有點兒……
白黎的聲音彷彿莊嚴梵音,清楚飄零在墓室中,“謹慎你的言辭,再有衝犯,決不姑息。”
“你……”代珊氣得幾近咬碎了一口銀牙,美豔的麵龐一度猙獰,俄然一伸手,將一把雪亮的長劍握在了手中。
說話間一伸手,雪魄冰王便落入了他手中。
“我當然曉得。”代珊傲岸的仰起脖頸,“可久讓逝去不過百年,你便帶人來取她敬愛之物,這等欺侮我總不能讓她白白受了。你若想趕儘撲滅大可隨便,她的傳人必該由我來選,不管如何也輪不到你白黎!也輪不到這個無恥輕賤的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