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淺猛的收了笑容，持續旁若無人的縫枕頭，“獵奇罷了。”

她是有一支桃木笛子，但在地府的時候，被騙子給騙去了，實在就算不丟，她也不會吹。

白黎說，她平生罪罰錯失皆由他承擔，她想乾甚麼就乾甚麼。

關於玄術，她仍舊似懂非懂，能問的也隻要這麼多了，唯有不斷警告本身，莫貪婪。

就在前幾天，她還是個揹負天災橫禍的孤女，她師父掐指一算，留下一封信跑了個冇影，連最後一麵也冇見到不說，還帶走了這屋子裡統統能搬動的東西。

她現在還是個一事無成的凡女，挑甚麼挑？

陌淺低頭縫枕頭，一時候，屋子裡變得靜悄悄的。

就算跟著白黎學，以她的資質，也不成能一口氣吃成瘦子。

“冇有。”

白黎手中的筆久久停著，彷彿思考她問的話，需求很長很長時候，長到她思疑白黎有冇有聽到她問的話。

白黎頓時愣了，彷彿還等著她問其他的，可她恰好問了個……其他的。

“方的。”

她俄然又明白了，本來，上仙說話，絕對是有理有據，毫不會隨便誇下海口的。

陌淺點了點頭，白黎喜好方枕頭，那她就給他縫個方枕頭。

可就這統共三十來頁的冊子，她能闖多大的禍？

她就算逃到地府都要被追殺，連沐玄宸都護不了她，還差點兒被她扳連。

實在白黎一邊為她講授，還一邊在本空冊子上寫著甚麼，半晌，略微擱筆問道：“你會哪一種樂器？”

一個枕頭，一床褥子，外加一床棉被，陌淺縫了大半天，待她縫好以後，出乎她料想的是，白黎的冊子也寫完了。

“你有喜好的人麼？”

“能夠。”

但是，一本冊子統共三十來頁，小半的配圖，傳聞，這就是她畢生所學。

“上仙……能夠喜好凡人麼？”陌淺微微紅著臉問道，固然戲本裡總有上仙與凡人相愛，但老是遭受諸多禁止，乃至連上天都果斷不容。

白黎手中的筆再度一停，彷彿在思考她問的話，彷彿思考了好久，給她的答覆是……

可她真想問一問，真的不成以麼？為甚麼不成以？

也對，如果白黎有喜好的人，怎能夠冒然跑到塵寰來陪她一世？

“如此也好。”白黎微微點頭，持續寫冊子。

據白黎說，冊子是寫給她的，玄門清流一應技法均在此中，先背熟了，再加以練習，便可下山持續曆練。

“我會吹葉子，甚麼葉子都能吹個曲，算麼？”

實在，若不是地府也容不下她，她恨不得就陪著沐玄宸，哪怕她是個活人，身在地府不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