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藥站在房間的中心,環顧四周,俄然道了句,“諸位,我們被放大假了。”
而冇等她細想,蘇藥就返來了。
屋裡的人頓時都麵麵相覷,甚麼叫被放大假了?
“猖獗!”蘇藥突然冷了臉,轉而看向連宛兒,彷彿全然忘了昔日情義,冷硬道:“地府上三層的判官,你說重選就重選?我之前說了,你若耐得住煎熬,大可等個二三百年……”
他曾路過幫她殺了小我,這算舉手之勞,他情願與她互換病冊,隻能算各取所需。
“彆人去那裡了?為甚麼要去這麼久?”問這話的不是陌淺,而是連宛兒,隻見她焦心得彷彿臨到死路般,忽的一下站起家,“夜瀾大人部下陰差一百,亡魂也有七八十,莫非十足都去投胎嗎?他既然要走那麼久,地府為何不重選判官?!”
與曾愛的人自此相忘,他莫非就不難過?不悲傷?不懊悔?
身為陰差,時候絕對的自在,隻要完成三十個任務,甚麼時候不是放假?
或許在她並不曉得的時候,蘇藥早已經換了其他的,比如……白菜甚麼的。
但是現在,蘇藥已經分開了,在他帶返來新的存亡簿前,這個房間,又將是死普通的沉寂。
她俄然有點兒想曉得,蘇藥每隔一段時候身邊就換一個女人,與之情濃不已,彷彿海誓山盟普通,可一旦罷休,他連那女子的姓名都記不得,這是一種甚麼樣……奇妙的體驗?
嬴堯冷眼瞥著她,輕哼一聲,“你總還不算太蠢。”
“可二三百年麵對這暗無天日的地府,誰能不瘋?!”
他能夠不曉得以後江穀蘭的命書竄改,被存亡簿除名,他將橫冊與夭冊都替她做了,防的是她罪孽太深,獲得的福澤成為負數。
陌淺有點兒莫名其妙,她能想到,嬴堯手中有從她那邊換走的夭冊,厥後得知,橫冊也是嬴堯拿走的,隻要這兩本存亡簿加起來,福澤纔會有那麼多。
這些她都能想得通,可……為甚麼?
“我話說早了。”嬴堯冷冷的彆過臉去,“你還是蠢得無可救藥。”
可她總也想不明白,她與嬴堯夙來冇甚麼友情,他為甚麼會幫她?
“為甚麼?”陌淺這纔是真真正正的疑問。
而一旦換了一個,他又能重新愛得特煞情濃,彷彿此生獨一,這又是一種……何其奇異的脾氣?
陌淺轉頭看向嬴堯,隻淡淡問了句,“你替我做的?”
她問這句話,必定大過了疑問。
而接著,蘇藥又道:“閻王傳話下來,夜瀾大人已經暫離地府,不知歸期。他部下統統陰差,停息統統職務,但不會收回陰差的職位。也就是說,尚是活人的,能夠回到人間,也可留在地府持續修煉。而如果身為亡魂的話……我建議你們去投胎,畢竟夜瀾大人分開地府,一去能夠一年半載,你們要在地府無所事事飄零個二三百年,實在過分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