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淺心中格登一聲,手忍不住發顫,眼眶快速紅了起來,“但是一身……青衫?”
而這時候,江穀蘭微微靠近了些,笑著問道:“淺兒,你那同道……可有娶妻?”
存亡簿不是淺顯的白紙冊子,與天道通靈,與命書相連。
莫非是……夜瀾?倒有幾分能夠,畢竟她在地府產生了甚麼事,夜瀾彷彿總能曉得。
江穀蘭另有些擔憂,看了看內裡道:“天已經這麼晚了……”
但是,江穀蘭卻搖了點頭,“是一身玄色的長袍,款式挺煩瑣的,看起來非常高貴。”
“長甚麼樣?”
那種環境微乎其微,畢竟存亡簿便是斷人存亡,哪怕是地府本身的疏漏,也不會等閒變動。
幾道符?一碗水?便能夠讓一個屍身重新活過來??
肯定江穀蘭冇有追出來,陌淺藉著月光,翻開了病冊存亡簿。
現在病冊上已經冇有了江穀蘭的名字,那是不是說……她已經重新回到了命書中?
旬塵?應當不是,他如果有體例,必然會奉告她的,而不是如許救了人就走。
“娘,我出去一下,若臨時有其他事,我就不返來了。”陌淺說著,已經站起家來。
“是個年青的男人。”江穀蘭笑著向她擠了擠眼,“要說長甚麼樣嘛……娘活了這麼大,向來冇見過這麼都雅的男人,彆說甚麼眉清目秀,玉樹臨風了,的確就像神仙一樣,娘都不敢多看他幾眼。”
而令她感到欣喜又震驚的是,江穀蘭的名字明顯就在病冊的第一頁第一行,竟然消逝了。
心中壓著的一塊大石頭終究落了地,隻要江穀蘭能如許活的好好的,真是她平生最大的心願了。
“說的也是。”江穀蘭非常遺憾道,可又有點兒不斷念,“但是,就算是下屬的下屬,他對你可也花儘了心機。他說你在外繁忙,家中貧寒必定會讓你憂心,硬要留下好多的金銀。我本來不敢要,但是你爹他……”
唔,她是不是不該這麼糟蹋夜瀾?
隻要一種環境,能夠擺脫天道的獎懲,那就是重新回到命書中去。
玄色的長袍,款式煩瑣,看著高貴,聽著很像是判官。
“冇乾係,收了就收了吧,他不缺錢。”陌淺毫無感受道,畢竟夜瀾身為地府判官,人間那些金銀,於他而言還不如元寶蠟燭來得合用。
“哦,對了,他說與你是同道中人。”江穀蘭笑盈盈道,“你那同道還真有本領,跟你那天給娘治病的本領,差也未幾。隻那麼幾道符,又讓我喝了一大碗水,就甚麼病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