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連宛兒噗哧一聲笑了,“我還覺得你有多大的本事呢,本來全挑簡樸的,嗬,白忙活十年,算給天道跑腿了。幸虧你另有自知之明,冇有給那亡魂劃去太多,不然……恐怕都要欠賬了。”
隻不過,陌淺所完成的任務數量,與折算的福澤有點兒出乎他料想的不對等。
但是,恰好旬塵去遲了,慌亂之下移形換影,現身之時,竟與那高朋撞了個臉對臉……
本夜瀾要為他討情也冇用上,閻王有令,待旬塵受罰期滿,便重擔判官,也讓地府事件不至於有太大的變動。
旁人都在群情天道的無常,蘇藥在質疑問天鏡是不是出了題目,隻要她內心明白,這究竟是如何回事。
陌淺,靈魂四百三十一,減去劃給亡魂舒彥的旬日,福澤……二十五日?”
…………
嬴堯,靈魂二百八十三,福澤三百六十二日。
這也算是陌淺悠長以來第一次做了不會出錯的事,冇有再莫名其妙的捅婁子,冇有再古怪得又闖下甚麼新的禍端。
傳聞那天,地府來了高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閻王調集了眾判官前去拜見,可誰也冇能目睹高朋真容。
旬塵的判官之位保住了,固然廢了一番周折,但畢竟結局是好的。
他說,他與旬塵乃是莫逆之交,看著旬塵開罪發往餓鬼獄,待返來便冇有了職位,貳心急如焚,才搶下了這個判官之位。
“問天鏡也有出題目的時候?”蘇藥拿起問天鏡,顛來倒去的細細檢察。
……
陌淺一向低著頭冇說話,冇人瞥見她藏在桌子上麵的手,一向在緊緊攥著顫栗。
連冰臉少年嬴堯也忍不住瞥了她一眼,冷聲道:“笨女人,如此不要命的做法,謹慎老的快。”
隻在一個偶爾間,得知了當初旬塵為甚麼會開罪。
但也多少能想得通,畢竟那些亡魂生時罪孽,亡後的遺禍,隻要天道清楚,如果連天道都要質疑,那就真冇甚麼盼頭了。
陌淺直到重選判官之事灰塵落定,才持續去完成她的任務。
“童憐煙,靈魂八十九,福澤二十一日。
他說,旬塵固然開罪,但若能自此警省,也好過明珠蒙塵。他不肯任職判官,也是顧及地府的事件全麵,自問比不上旬塵。
連蘇藥都感覺有點兒驚奇,重新拿起問天鏡放在陌淺提交的兩本存亡簿上,可上麵顯現,仍舊是三十五日,再減去劃給某個亡魂的旬日,一點錯都冇有。
連宛兒,靈魂一百三十七,福澤一百一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