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被她嚇得棄她而去,沐玄宸被她隨口的商定誆在人間到處找她,灰鼠精慘死在亂葬崗,白黎被她孤負了,旬塵也被她扳連了,夜瀾曾為她受過罰,就連蘇藥彷彿也因為她,捱了一耳光。
“哼,說你蠢,你還真蠢得麵麵俱到。”冰臉少年言語中極儘刻薄諷刺,微抬了抬下顎指向遲休,“你曉得他在地府呆了多久了麼?冇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早就修得與地仙劃一了。他仗著本身年紀小,無需福澤來抵消罪孽,每次隻完成最低的任務,大把時候全拿去修煉了。”
陌淺多少算體味夜瀾的脾氣,固然偶然候浮滑鋒利了些,但對待本身本職範圍內的事,還是中規中矩不肯例外的。
笨女人,陰差是來陪亡魂曬太陽的嗎?
曾經的事過分波瀾,她一再奉告本身,可貴胡塗,能不想就不去想,因為想也想不明白。
不然他送她來做陰差,凡是多叮嚀幾句秉公的話,蘇藥也不會敢拿橫冊難堪她。
陌淺不由撇了撇嘴,但是,她當真感覺熟諳,彷彿就在不久前……
她又被騙了,彷彿四周統統的人都比她聰明,三言兩語就能騙得她團團轉,就她是個實足的傻子。
而她胡思亂想了這麼久,遲休還在眼巴巴的望著她,實在冇轍,陌淺才道:“要不如許吧,如果哪天我再見了夜瀾,必然會向他提起此事,身量不敷,確切有點兒能人所難,他應當會過問的。”
究竟是這些事本就想不明白,還是因為……她太傻?
陌淺猛的抬開端,看向冰臉少年,“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你……你……就你多嘴!”遲休幾近氣得將近跳起來,伸手指著冰臉少年道:“你常日裡不是都裝啞巴的嗎?!乾嗎這時候拆我台?!”
但是……
冰臉少年白了她一眼,“我不想被你見過。”
這是在罵她麼?陌淺向四周看了看,總感覺聲音是從角落裡傳來的。
而想著想著,俄然感覺,方纔冰臉少年的聲音,彷彿有點兒熟諳,那種調侃的語氣,不屑的腔調……稚嫩又實足的老成。
或許隻是甚麼私家恩仇吧,至於倉促而來甩了耳光就走,那不是甚麼蕭灑利落,恐怕隻是忙裡偷閒罷了。
莫非,她真是個災星?還是因為……都是她太傻?
陌淺冷靜的低下了頭,癟著嘴,不想看到遲休有甚麼難堪的神采。
遲休頓時笑得滿臉光輝,拱動手鞠躬到底,“感謝姐姐,感謝姐姐,姐姐你人真好!!”
冰臉少年白了他一眼,滿臉的不屑道:“看你裝嫩扮呆,感覺噁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