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大開,昨晚忘了關窗,四月的晚風還是有些涼。
廚房的冰箱大開,內裡的罐裝飲料七倒八歪,地上灑落著麪包屑和水澤,臟兮兮的,瓷磚地上留下幾個大大的足跡。
“維維,你不會痛恨你徐哥吧?徐哥也是感覺你唱歌很有天賦,不要再花時候去想甚麼演戲。一心一意地唱好你的歌,徐哥但是籌算把你捧成第二個王菲!你可彆讓我絕望呀!……”
她用力地捏了捏眉心,安撫了方婷幾句,掛斷電話,便將電話直接打給了經紀人徐超。
她現在剛畢業,好不輕易找到一份事情。
但是,江一年智商雖高,情商倒是堪憂。
“徐總,您和她生甚麼氣?公司現在可就她這一顆搖錢樹了,您再如許,可彆把她嚇跑了~”一個身姿妖嬈的女人坐在徐超腿上,語氣發酸地扯著徐超的領帶。
但是,唐維維內心卻很清楚。
唐維維伸出昨晚被熱水沖刷的紅彤彤的手臂,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倒是按捺不住地連打了幾個噴嚏。
五年前,為了讓裴少安順利留學,她將本身插手音樂大賽的獎金全數給了他,又主動退學進入文娛圈。這些年,怕他擔憂,她在海內一小我支撐的痛苦,從未向他訴說。她守著他們倆的商定,等著他學成返來。
唐維維內心不由得對本身生出幾分噁心來。
唐維維倉猝地脫手去擦,卻那裡擦得潔淨。
這邊被掛斷電話的徐超,內心非常惱火。
唐維維又跑回本身的寢室,房門大開,衣櫃、裝潢櫃、大大小小的櫃子都被翻開,內裡的東西七零八落地混做一團。
曾經是幼年不知事,並不曉得經紀公司的首要性,當年徐超拋來第一個橄欖枝,剛好裴少安出國,她手上急需用錢,這才懵懵懂懂地簽到了他的名下。
江一年如果曉得唐維維現在的設法,恐怕會抽本身一耳刮子。
阿誰笑容陽光的少年,阿誰曾經給過她暖和的少年,就如許被一團鮮血遮住了。
想到今晚江大夫在電梯裡對本身說的那番話,唐維維一邊感覺本身被熱誠了,一邊也曉得本身做錯了事。
如許一個優良的男人,若說她對他無感,幾近是不成能。
她覺得他返來是實施承諾,卻不想本來這都是她一小我的黃粱夢。
徐超在電話那頭鎮靜地為唐維維描畫著藍圖。
第二天早上,唐維維頭痛欲裂的展開眼睛。
推開裴少安半掩的房門,早上清算好的床單被套裹成一團,衣櫃的門大開,內裡的除了兩件寢衣,幾近被清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