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淩振思慮的時候,又對著目瞪口呆的湯隆問:
王倫擺擺手,指著角落裡一個麻臉的壯漢,問:“這位也是你的弟兄嗎?”
“若你肯來我盜窟,火藥、火炮,全都做得,要人給人,要物給物!你這班弟兄若肯留下,我自有安家費奉上,如何?”
“江湖事情,與我等無關,我隻曉得,請我來的,是一名濟州的大官人!”
“且容我與眾弟兄籌議一番。寨主存候心,淩某斷不會泄漏太多!”
王倫這一次打劫,來得快,去得也快,搜繳也不甚細心,也未曾燒屋,畢竟另有很多傢俱,權當留給本地百姓了。
王倫說:“那韓老狗在東京有些人脈,又想做遼國買賣,竟勾搭濟州府的官吏,從常平倉裡,低價買來所謂的陳糧,都囤在後院,有六千餘石。這些鐵錠是從東京運來的!”
王倫便伸手錶示他自便。
王倫一喜,忙起家用冷水洗了臉,又喝了一杯濃茶,上了船,朝南湖旅店緩行而去。
“你留在東京甲仗庫,還是不過是做些煙花,討那位趙官家一日歡心,莫非就肯如此藏匿一身本領嗎?”
“此人打得好兵器,隻是生性好賭,惡了上官,兩個月前被趕了出來。”
“我也不欺瞞兩位,隻我便是這梁山盜窟之主,王倫是也!”
王倫喜好他這個就事論事的脾氣,便說:
公然見淩振與七八個工匠,正在一處院子裡歇息,難掩一身仆仆的風塵。
他頓了一頓,持續說:“大官人曾說要用些工匠,我便留了他一下,若大官人能用,此人也是個有本領的。”
先前受盜窟存糧限定,一年下來,也不過收了六百多一點兒的嘍囉,現在王倫感覺,若再打下幾個如許的莊子,盜窟擴到三五千人的範圍都不怕了。
“我大略鞠問了一番,說這糧食隻運來一半,已經往遼國發賣了一批。”
駕船的倒是阮小五,他精力暢旺,昨夜裡又未曾打鬥,故而早夙起來領著水軍持續練習。
“我這幾個弟兄都來了,請大官人給我等備一處小院,籌辦些質料來,這就脫手為尊父母做煙花!”
湯隆一驚:
“我等自東京解纜時,在半路遇見,湯隆冇處去,隻說要去河間府,如有能用他的人時,他也願留下,故此…”
“這位是湯隆,其父乃是延安府知寨官,世代以打造軍火為生。前年時得他一個朝中為軍職的親戚保舉,到了甲仗庫賣力補葺兵甲。”
這一次擄掠所得之豐富,連王倫都非常不測,因而說:“我們盜窟也能夠擴大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