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飛追得最快,眼看吊橋緩緩拉起,一群潰兵圍在前麵要求,城頭又胡亂放了些箭,便抽出鐵鏈,來回抽打,將潰兵遣散,飛出鐵鏈,就將方纔升起的吊橋繩索纏住。
他和兩個親信扛了一段巨木上城牆來,看到有百姓怠倦,坐在牆角安息,那些官兵都被城外戰事給吸引了,也冇人去個管,便也坐在那邊歇息,反身偷偷往下張望。
黃鉞那邊,已經領人死死抵住城內的守軍,楊誌騎馬趕來,渾身是血,看了孫安一眼,點了點頭,便自去援助黃鉞了。
幸虧隻是鐵骨朵,卻不是一柄倒立的短刃,鄧飛很會自我安撫,便胡亂扯裂了衣衫,胡亂在後背前心一纏,看到一個裹了紅頭巾的男人,腿上中了一刀,被火伴抬到前麵。
孫安看他一樣渾身是血,感染了很多灰塵,便說:“兄弟在這裡歇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恰看到高廉被軍官簇擁著後撤,前麵梁山馬隊緊緊追來,史進也膽小,暗想這倒是好機遇了!
高廉頓時大驚,卻看到已經有三五十個裹了紅頭巾的男人,已經殺上了城頭,身後又傳來楊誌的高喊:“高廉賊子,休走,拿命來!”
一百來個精乾男人,各持樸刀、短棍、哨棒、短刃,便朝著城門衝殺而來。
史進遣散了民夫,擺佈看一眼,便狠狠地朝一股手臂粗細的繩索砍去,連砍了三根,聞聲內裡砰地一聲巨響,忙朝牆上一個小察看孔看去,恰看到鄧飛跌了一跤,頓時放下心來,回身插手了戰團。
孫安、黃鉞、史進三個,奉了號令,先行下山,混入高唐州內,因而他們或扮作商隊,或扮作行人,或扮作小販,從南、東兩門順次混入。
隻等了兩日,梁山雄師就兵臨高唐州,高廉就叮嚀官員強征百姓為民夫,來往搬運、做飯、漿洗等。
城頭有一個軍官,剛號令兵士鳴金,看到高廉的馬兒跑得近了,就大喊:“籌辦拉起吊橋!”
薛元輝牽著高廉的馬兒撤回城門洞,恰看到孫安那邊將門路堵塞,頓時大怒,舞了雙刀,拍馬衝來,大吼:“賊子安敢如此?”
他趁搬運箭矢上牆的工夫,趴在女兒牆那邊向外望,看到兩軍混戰,內心就多了幾分焦心。身後就有官兵在那邊嗬叱催促,史進隻得跟從民夫分開。
他一咬牙,便抽出寶劍,雙腿一夾,嚎叫普通地朝孫安撲了過來,隻他如何是孫安的敵手?比武隻一合,寶劍就被孫安以樸刀拍飛,剛勒住馬,就有一個梁山士卒跳騰飛撲,將他從頓時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