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伯龍說:“那廝是祝朝奉出了五服的一個親戚,多年未曾走動,在縣裡開了個香飲子鋪,前番武都頭請辭,這祝實念得了本縣一個西門大官人的幫助,便使了錢,賄賂知縣,是以得授步兵都頭!”
武鬆在盜窟小住的幾日,除了王倫以外,就與廣惠最是靠近,故而廣惠大師很清楚武鬆的心機,隻一心一意要做個循分守己的夫君。
許貫忠便站起家來,說:“著文仲容、崔野、鄧飛三人,領馬隊六百;著廣惠、劉唐、董澄、沈驥,各領本隊精銳,喬打扮作行販子等,先行混入城內;卞祥、鮑旭、史進、楊春、陳達、酆泰,領兵隨行。”
許貫忠便孔殷地說:“不要慌,漸漸說來!”
因這一場乘夜而至、疊也似落下的大雪,盜窟的平常練習也停了。王倫與五七個頭領,閒來無事,坐在那邊閒談。
他這裡剛起家,那邊就有人氣喘籲籲地跑了上來,焦心腸喊:“寨主,大事不好了!”本來是韓伯龍跑來了。
立即將押司宋江殺人、被知縣收押的事情講了一遍,許貫忠便皺起了眉頭,說:“這宋江少不得要判個刺配放逐,如此一來,我盜窟的琉璃,在鄆、濟二州又得尋個可靠的代理了!”
王倫頓時大怒,又問:“那祝實念是祝朝奉的甚麼人?”
他這裡隨口定下“裡應外合”之計,王倫非常支撐,因而商討既定,就調集了盜窟頭領前來議事。
又有很多佩服信重武鬆的頭領們都在那邊嚷嚷著請戰,王倫便壓了壓手,世人都溫馨了下來。
因而叮嚀地說:“你那邊持續派人刺探動靜,”又轉頭對許貫忠說:“智囊,武鬆兄弟與我盜窟世人一貫投緣,此番非得盜窟脫手相救不成!”
眾頭領轟然應諾。
朱富那邊,押送回盜窟了三艘滿載的柴炭和石炭,來向許貫忠這裡交代,便到聚義廳裡,對王倫說:“哥哥,鄆城縣裡又有一件大事!”
梁山聚義廳。
王倫頓時一驚,站起家來問:“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梁山泊四周的州縣,與盜窟有貿易來往的官員、大戶可真不算少,畢竟梁山名下商隊浩繁,隻要冇有人去當真清查,也連累不到盜窟來的,若隻因為與梁山商隊有了買賣來往,就算通匪,那周邊州縣通匪的人可就太多了。
廣惠大師氣憤地一拍椅子,說:“這世道莫非是不叫良善的人有個活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