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府、知縣兩位老爺,結合了一個祝朝奉的遠親,便攀咬李、扈兩傢俬通梁山。俺受命將扈家的一對後代拿下,鎖在囚車帶回了本縣。”
街坊們固然曉得武鬆失了都頭一職,但這位畢竟是打虎的豪傑,將來必是馳名的人物,也未曾是以小覷了,見到兄弟二人時,仍舊都來問候。
武大郎便歎了口氣,說:“也罷,不做這都頭也好,且在家裡安息幾日,再去做事!”
說了兩句閒話,武鬆便自回家去,心想:梁山此番又做得好大事。逢此大喜,俺也該去拜見王倫哥哥了!
“是以俺現在已經不是這陽穀縣都頭,又是個白身了!”
自擔負本縣都頭以來,隻要不是外出公乾,武鬆向來都是中午要回家用飯的。武大郎見這幾日武鬆彷彿有些苦衷,覺得這個弟弟忙於公事,便多買了些熟肉歸去。
隻是武鬆忙於公事,武大郎賣炊餅,也需求個幫手,又不是個坐鋪的謀生,故而那茶鋪就一向餘暇在了那邊。
武鬆便在家裡安息了,每日幫著和麪蒸炊餅,幫武大郎挑了擔子去街上叫賣。武大郎便攔住他,說:“兄弟,你生來不是圍著灶火轉的人,自去尋買賣做,何必來幫我?”
武鬆含含混糊地說:“縣衙冇甚麼事,便返來坐坐。”
武大郎聽了,憂心忡忡,說:“二郎,你如何能與縣官老爺做對?知縣老爺命令時,你如何不去裝病,先將這差事推委了,何必非得辭了官,惹那些大人物不快意呢?”
那衙役苦著臉,說:“前幾日俺跟從副都頭押送三個犯人,半路被賊人劫了。小弟逃得快,未曾被捉了去,半路卻在林子裡絆了一跤,傷了胳膊,故此來請大夫看過。”
“兄長也曉得,那梁盜窟主王倫哥哥,對俺一貫親厚,俺感覺這事有蹊蹺,就派人探聽,卻本來那祝氏父子四個,在莊上仗勢淩人,逼迫百姓,放肆放肆,不成一世,當真該殺!”
上午辰時擺佈,陽穀縣的步兵都頭武鬆,便漸漸踱回到紫石街,與眾街坊打了號召,立在自家門前,躑躅了半晌,這才排闥出去。
時候回到幾日前。
“知縣又命俺領兵去那扈家莊,將扈家的家財都搜繳了來,這便是要破人的家業了!他為了叫俺辦事得利,就許了好處,說要給俺三百畝上等好田,八百兩足官銀,並好馬一匹,這事俺如何做得?”
半路見到一個疇前的部下衙役,包著臉,吊著胳臂,恰從一個藥鋪子走出來。
這一日武鬆尋了幾個昔日裡一同做皮貨買賣的火伴,閒談了一番,在酒樓吃了酒,醉醺醺地望家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