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並無不當。背靠大樹好乘涼，有韓將軍照拂，你在軍中建功的機遇更多。強於在朝中，因陳大人之事被小人攻訐，行動維艱。隻是陳大人陳夫人那邊……另有青梅，這事恐怕須得緩緩再讓他們曉得。”

“如何還是這副小孩脾氣――常日恐怕勞你操心很多。”

外頭的雪不知何時停了，地上鋪了厚厚一層，映著燈光閃閃動爍。周寒身上鬆鬆裹了袍子，被小海扶著，緊一步慢一步進了梅園，穿過竹林，驚起林間無數撲簌簌的落雪。

陳策端起酒，兩人對飲一杯，陳策道：

“韓將軍已公開派人出去多方尋覓。隻是並冇有刺探到。我此番離京，也是同韓將軍籌議著，要過年了，她必定也會想家的。說不定我分開都城一陣子，她傳聞動靜便回京了。”

周寒淺笑：

“……不會的。”

房中的燈還亮著，方青梅聽到動靜倉猝翻開房門，卻見周熱帶著一身寒氣站在門口，中間是扶著他的小海：

“你先歇會，我給你倒杯茶喝了醒醒酒。本日天晚了，明天一早再給你們煮醒酒湯去去酒氣。這一早晨提心吊膽的，陳鳳章一貫護短，我還真擔憂他會跟你發脾氣。。”

周寒此時立在一旁，看著方青梅微微惶恐的模樣，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澀。

陳策點頭：

“看破甚麼了――他曉得你我和離的事了？！”

“頭一次見到你，我就認出你了。”

“看破了你看不穿之事。”

安排了人辦理隨船來的一應物品，周寒這纔對陳策笑著解釋道：

“甚麼不會的？”

“鳳章兄言重了。”周寒端起酒杯，“青梅的長輩也是我的長輩，這是分內之事。”

“恰是這個事理。”

“青梅這回多慮了，我此次並非是為了發兵問罪而來。就算徐鴻展所說失實，我也曉得，你不會委曲了青梅的。”

“韓家蜜斯……可有動靜了？”

方青梅昂首看看陳策，又低頭道：

陳策看著周寒，一邊為他斟酒，一邊漸漸說道：

她到桌旁倒了碗茶，轉過身的工夫，卻見周寒倚在榻上已闔了眼。方青梅走近了，輕聲推他：

見方青梅頓時暴露想脫手打人的神采，周寒這才又笑道：

“你這辯才，想必也吃不了多少虧。天氣不早未幾說了，雪也要下大了，你早些歸去吧。”陳策笑著，又轉向周寒，“讓漸梅送我回堆棧吧。”

“我冇事。小海，你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