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起家,拉住她的手腕,張手奪過那紙和離書,道:
“如何?”
方青梅道:
“我已為你向周家長輩討情,他們現在也同意令晚秋女人進周家門了。你救我父母的恩德,我也算是還清了。周漸梅,今後今後,便如和離書上寫的,你我一彆兩寬,各自婚嫁,今後再無乾係了。”
說完,揚手便把那紙和離書揉成一團,擲進火盆!
“呼”的一聲,周寒猛地伸開雙眸。
“我來接你。明日我們便回揚州去吧。”
“方青梅,你倒是利索,說走便走了。莫非你心中對我――真的半分不捨也無?”
頓了頓,又苦笑道:
方青梅昂首看著他,道:
頓了頓,方青梅又從袖中取出那張和離書,對周寒道:
方青梅聽了,卻暴露難堪的神采:
方青梅便上前要搶,被他張手攔住,誰知方青梅用力一推將他推個踉蹌,眼看就向火盆撲疇昔――
“若這真撲了空,我這一趟倒也跑的值了。”
周寒走得急,從河口調撥到一隻運糧的劃子,便連夜往杭州趕。船上小艙安插的潔淨劃一,他略躺了趟,卻一夜未眠。下了船轉車馬,次日過了晌午,纔到杭州周家的彆院。
周管家一聽周寒要連夜去杭州,苦勸不住:
周寒凝睇麵前熟諳的笑容,怔忡好久,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夢,一開口,聲音猶帶著三分嘶啞睡意: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二少爺放心,大少爺身邊的小江跟著去的,再穩妥不過的。”彆院的管家姓韓,為人細心,“臨走時大少爺叮囑小江了,入夜前要帶著二少奶奶趕回城中來。不然我派人去請二少奶奶返來,還是少爺親身去接少奶奶?”
說完方青梅便回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