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冇看出來,阿寒,我覺得你一貫慎重的,做事竟也這麼瞻前不顧後――你為了救陳稟,未免也太豁得出去了。”
周寒為他斟上茶,笑道:
“張錦記一個大張掌櫃一個二張掌櫃,二掌櫃本日剛去了一趟宮裡――不過這位二掌櫃我總感覺是個靠不住的,還是這位大張掌櫃為人穩妥,嘴也嚴實。後日午後大張掌櫃要入宮,出來有人要搜身,手劄是千萬不能帶的。他出來的時候還帶著個小伴計,是這個名字,跟針線局的一名張公公熟諳,此次恰好為他帶些料子出來。張掌櫃說這位張公公是個靠得住的人,可托他帶這個話。不過他說,得有個隨身的信物。宮裡這些人,誰的話也不會隨便信的。”
他絕口不提當時本身說出她想嫁陳鳳章才把她觸怒的事,是料定了方青梅也不美意義提起這事。公然方青梅氣哼哼直瞪著他,卻一句指責他的話都說不出口。
“少爺,世子和王府謝管家在偏廳等著呢。”
“哈哈哈,就是等你這句話呢。”趙堅笑著,靠近了周寒,“本日傍晚時分,韓靖大將軍親身到王府,跟父親說,承諾陳家公子和他閨女的婚事了。”
“表哥跟我還賣關子?莫非是跟阿睿學會了這一手,想要跟我討個紅包做謝禮?”
夏掌櫃也是個利索的,見了周寒從袖裡取出一張紙,上頭寫了幾個名字遞給周寒:
“前次在氣頭上,我把話說得重了,你不必太在乎這件事。”周寒背動手站在窗下一叢蘭花前頭,神采安然的利用著方青梅,“去找吳公公幫手,一定就是真的要投奔黃齊,全看如何從中調停。宮裡這些人一不圖名二不求權,不過圖一個‘利’字。周家不缺錢,隻要用銀子餵飽了他,也還是會為我們辦事的。”
周寒點頭:
到了偏廳,公然見趙堅和謝管家一個站在廳中掛著的一副聽鬆圖下頭正小聲聊著甚麼,看周寒到了,便回身笑道:
“可算等著你這大忙人了。”
“就是他。”
“我前天早晨……不該扔你的衣裳。”
“被人來提親他不承諾是一回事。彆看韓家招的上門半子,盯著他閨女的人可多了去了,那些看不上眼的,他早推了不曉得多少了。昨兒是他把婚事推了,但今兒,倒是他主動上門來提的。他堂堂一朝大將軍,上了福王府的門,外頭不曉得多少隻眼睛巴巴的盯著呢,隻怕這會這事已經傳遍了都城了――說不定皇宮裡的皇上也都聽到動靜了。他再懺悔,豈不是壞了他寶貝閨女的名聲?”趙堅笑道,“這位韓大將軍,坑誰都不會坑本身親閨女的――固然這事裡透著幾分古怪,不過這門婚事現在是板上釘釘,十拿九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