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這話按理不該我一個下人來講。但是陳家眼下遭遇大難，老爺少爺都不在這裡，大恩不言謝，這個恩我便先替我們老爺少爺記取了。”

小海看他一眼，一邊小聲嘀咕著：

“蜜斯說她會翻牆！她要翻牆出來！”

“但是不管她怪我與否，本日我都得這麼做。”

“這個我不懂了。幫著朝廷救災這是功德啊，我們周家送了糧食給朝廷，莫非朝廷還得見怪我們？”

“陳大人點了頭，這事纔算是能辦了。陳大哥，你先歸去歇歇，下午便隨我去一趟福王府吧。眼下事情已不能再拖了，辦的愈快愈好。”

周寒沉默了半晌，點點頭：

“姑爺你快去看看吧！”

“今兒一早我便按著姑爺的叮嚀，跟著宋批示進了陳府，和少爺一起又見了老爺，也把事情都給他說了。”陳方歎口氣，“老爺開初很難堪，但看夫人現在那樣病著，缺醫少藥的……他最後畢竟是點頭了。”

“仲秋後一二日能到，那便來的正恰好。七千石糧食，路上翻了一船，剩下的約可六千石。剩下的八千石若能一個月內到都城，也約莫可解了都城佈施哀鴻的燃眉之急了。”

小海承諾著去了，半晌返來講少夫人剛起來身，正在後院正房抱著頭喊頭疼。周寒稍稍放了心：

周寒被子往地上一丟站起家來：

小海點著頭：

“陳大哥不必多禮。陳侍郎那邊？”

他輕笑一聲，轉過身，無法的看著窗外：

“糧鋪裡有動靜冇，從運河上來的那批糧食可到了？”

周寒歎口氣：

周寒點點頭：

“少爺，您整日策畫這些事兒得花多少心機啊。難怪周管家比來老是背後裡嘀咕您這陣子又瘦了。糧食的事你放心，有我好好盯著。您昨早晨又一宿冇睡，我看您先躺著眯會兒吧？”

“陳方該返來了吧？”

小海應著便往外走：

“剛纔我從陳府出來，少爺還托我向您道一聲謝。他還叮囑我奉告您，他結婚的事，請姑爺先瞞著蜜斯。她脾氣樸重，恐怕不會承諾這事，說不好還會鬨出亂子。”

周寒“嗯”一聲，倚在塌上又闔上眼。放下一樁苦衷，內心也輕巧一些，便迷含混糊眯上了眼。剛闔上眼不久，就聽到門口塔塔的腳步聲，抱著被子坐起家往外一看，長命站在門口滿臉焦心：

“我看這兩天城門外的哀鴻日趨增加，施粥的粥棚一開，接著就搶冇了，有點供不上的意義。”

“我去看看。”

“人還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