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一邊的方青梅，輕拍她的手臂：

“姑爺，如何樣了？”

“倘若這時候捐出銀子和賦稅，解了杜尚書的燃眉之急，換他在聖上麵前為陳侍郎說幾句話，陳侍郎的事或者能夠稍作轉圜。”

朝中之人，當今聖上第一信賴的便是韓靖大將軍。陳稟的事放在聖上眼中，恐怕連個水花都激不起來。韓靖若能親身到聖上麵前開口討情，佐以陳夫人病重即將不治能夠博得幾分憐憫，陳稟就算萬死之罪，也能挽回幾分。

“周家彆的冇有，就是米多鹽多。你將來多種些青菜給我換口味，我就承情了。省的將來每天吃米飯拌鹽，吃的白白胖胖。”

“不消你操心這些。這事大哥早就想到了。對杜尚書而言，比起銀子，糧食纔是重中之重。之前你們――他代我結婚以後，去西北措置糧行被砸搶之事，就已經動手調撥船隻，從蘇杭運了糧食交運河往都城的糧行來。隻是前陣子趕上汛期，船隻在路上遲誤了些光陰。前日收到手劄，今明二日大抵也就到了。陳侍郎之事，旬日以內必可有轉機，你妥妥的放心就是了。”

“不敢稱校訂。有幸讀大人的著作，自發受益匪淺。”

鄒靜回身對著他：

“你的事張其之已寫信奉告我。我已複書奉告他，讓你直接來見我便可。不想你卻又通過陳頌求見，想必是冇有收到他的信吧。”

“周寒是吧？”

“張其之說，當年我那捲斷案集是你為我校訂的？”

周寒也跟著笑：

“長江後浪推前浪，雛鳳清於老鳳聲，本日我還敢當你喊我一聲教員，恐怕來日你就是天子弟子了。朝廷的將來，隻怕還要靠你們這些出類拔萃的年青人。”

周寒坐在石凳上，微眯著一雙丹鳳眼：

“……”方青梅無語瞪著他，“周漸梅，之前真冇發明你嘴這麼壞。”

如果冇有陳夫人的事，或者能夠等等，再想彆的體例，保住陳策的婚事。但是此時陳夫人病危，此事就不能再拖下去了。

“周漸梅，要捐多少銀子出去？我手頭有陪嫁的現銀和銀票約莫五六萬――這些必定是不敷的――揚州和杭州的莊子，歸去我就打發陳方去變賣成現銀！”

周寒道了謝，走到椅子上坐下：

周寒定定的看她一眼。

周寒顧不上說話，倉促忙忙上了馬車才道：

周寒淺笑，抬抬衣袖：

方青梅喊了一聲，垂了眼，訥訥道：

“我曉得張其之頗賞識你，視你為門下第一對勁弟子。但我倒是不信，你能一夜之間將半尺高的斷案集校訂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