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睿喝的略微多了點,笑眯眯的靠近他,鼻子抽了抽:
世上是有“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這回事的,何況趙睿本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俄然對著周寒陰笑一聲,然後醞釀一個誠心的神采,轉頭對著方青梅冷不丁冒出一句:
“一年不見,阿睿你也會用詞了,可見讀書讀的不錯,每天跪書房也不是白跪的。”
“就是就是,”正說著,趙睿也進了屋,精力抖擻,涓滴不像剛被罰跪過的模樣,“剛纔連討情的話都不替我說一句,二表哥,你這就是典範的人家說的,重色輕友,娶了媳婦忘了兄弟!”
“這都二更天了還冇返來,還帶著內眷。這周管家內心有點冇數了。”
公然,兩人坐了冇一會,一碗茶還冇涼透,便聽到外頭有動靜。方青梅一邊急倉促從外頭跨進門,一邊還用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翠色裙襬都跑亂了:
“曉得去哪了麼?”
周寒慢悠悠的擠兌他:
“還忘了問你,明天中午又是為甚麼罰跪了?”
他想看這個眼高於頂從小就是“彆人家的孩子”的二表哥吃癟好久了,傳聞二表嫂是將門出身的,如果能看到二表嫂親身脫手清算這不饒人的二表哥,那豈不是快事一樁?兵法上,這就叫借刀殺人!
一頓飯吃下來已經不早。
“中午不消你做東,我先替你洗塵,”趙堅笑著,“我剛得了一瓶好酒。家裡剛換了新廚子,正對老爺子的口味,傳聞做得淮揚菜好極,你恰好替我們嚐嚐菜。等早晨,你再親身請我們一杯喜酒,我叫上幾個刑部的朋友一起過來發言。你放心,你的閒事我這當年老的也會著力的,就看你誠意如何了。”
“二表哥,要不我們出去找找?”
“早上少爺出門未幾會兒,少夫人就和周管家趕著馬車出門去了。”
“少爺,您這身上沾了一身濃濃的香粉味……要不先回書房換身衣服?”
趙睿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
方青梅笑眯眯的,完整冇發覺本身一脫手過招就把這位趙二公子撂倒了,還感覺這位趙二公子脾氣飛揚跳脫,很對她脾氣:
周寒天然曉得趙睿安得甚麼心,方青梅卻有些蒙圈:這二公子……話題轉的好快。
“……二表嫂,你熟諳徐飛?”
“不過表嫂,我們也不曉得那處所另有西域來的標緻女人,一個個穿的那麼清冷,還盛飾豔抹……是我大哥請來的那幾個刑部官員,非說這西域舞娘個個標緻,還能歌善舞――我們實在想不到,這天子腳下,堂堂都城!這些女人怎能如此不知禮法,不守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