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卻又去投了軍，現在就在京畿大營做著個不鹹不淡的將軍，人稱趙二將軍，膝下也是一子，叫趙睿。這個趙睿年紀比周寒小了二三歲，隻是命不好，生下來親孃就難產歸天了。趙二將軍冇有另娶，又不常在王府裡，趙睿便一向跟著伯父，和福王世子一起長大的。

“王爺，就再冇有彆的體例了嗎？這體例當然能夠行的通，卻未免――摧辱了陳公子了。我隻怕將來不好對陳侍郎交代。”

“孩子都是好孩子，年紀悄悄攤上這個事，也難為她了。黃齊也是年紀大了，曉得本身疇前很多事情做得太絕，怕萬一本身走了子孫受連累，想搏一把，成了也算給子孫留條後路，以是才被三皇子給拉攏了。前兩天你伯伯來跟我說，說你嶽父抄了家了，我叮囑他著人探聽著呢。我年紀大了，久不在朝中，很多事提及來也不靈光了，你去見見他，跟他籌議籌議看有甚麼體例行得通，把人保下來。其他的倒都是小事了。”

“依王爺看呢？”

福王沉吟著，說道：

“這麼說來，”周寒沉聲道，“小侄嶽父的性命是難保了。”

“你這小子！讓你跪了這半天，看來一點冇長進！”福王斥責他一句，“你還覺得現在的福王府，是一二十年前的福王府嗎？”

“賢侄，我明白你的心機。”福王點頭道，“彆的體例能夠也有，卻不是你我能辦到的了。能壓得過黃齊的，就隻要去跟皇上討恩情，去跟太子討恩情，去跟三皇子討恩情――這哪一名，我們都冇有這個力量啊。”

“王爺福分無邊，跟祖母有的是見麵的機遇。如果想出去散散心，家裡的車船都是現成的。等過了六七月汛期，便能夠順著河道慢悠悠的走，一個半月就到了。”

“當初我跟冰兒說的甚麼，最好不要讓你娶這個陳家的女人，風口浪尖的。你們周家啊，從老練少，脾氣冇有一個好說話的，認準了的事，犟的九頭牛拉不返來――要不當年你祖父如何能娶到我姐姐呢？這個陳稟，當年我也曉得他，人是有幾分才華的，就是太樸重了些。朝中的事，哪有甚麼對錯呢？彆人說你對就對了，彆人說你錯，你就是錯了，較不得真。”

“二姐本年恰好六十六了啊。”

“韓靖疼閨女是出了名的，他這個小女兒，彷彿因為出世的時候難產，從小身材就不如何好，傳聞泡在藥罐子裡長大的。韓靖早就在朝中放了話，怕閨女嫁了人受委曲，將來招半子是要招上門半子的。以是韓家如此權勢顯赫，閨女的婚事才一向拖著：能讓他韓家看得上的，都是才德出眾的好青年，卻不屑於上門攀附；向韓家攀附權勢求娶的，品德平平，他韓家又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