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
迴廊下頭還掛著兩人結婚時的水紅燈籠,貼著大紅喜字在上頭,橙紅的光照進微涼的夜風,這一起也多了幾分旖旎。
第二天一早,周寒便籌辦出門。臨行前叮囑方青梅:
“按事理……你是我新婚老婆,須得跟我一起去見見長輩,磕個頭。”周寒頓一頓,站住腳,藉著廊下燈光看看方青梅神情,眼中模糊等候,“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西廳裡飯菜很豐厚,隻是周寒和方青梅一起勞累乏得很,胃口都不是太好。簡樸吃了些,周寒叫人備下紙筆,然後屏退服侍的人,又把周平和陳方都叫了來,和方青梅一起,提及了閒事。
“周漸梅。”
“說的也是,總不能他到處奔波,我就一向閒著。”方青梅想了想,“要不周管家,你陪我去一個處所吧?”
長命聽了,是這個理,便去承擔裡翻銀票,拿出來又感覺不甘心:
頓了頓又道:
“這話也不是我說的,是陳方在路上跟我唸叨的――頭一個,二公子重交誼,為了令晚秋一個青樓娼妓,能夠連大師蜜斯都放著不要――不過我感覺這點算不上是好處吧?得說這週二公子眼神不好――你說他相中的如果蜜斯你,那可不就萬事大吉了嗎?二來,人物模樣長得好,個兒高挑,斯文漂亮,也有學問。三來辦事殷勤。從那天你偷跑了,他安排人找,到這進京的一起,甚麼都想的周殷勤到,辦理的清清楚楚――陳方說了,這點可可貴了,都城裡多少公子少爺,看著讀書說理一套一套的,安排事兒可冇幾個這麼清楚的――”
新婚伉儷一同拜見靠近的長輩是端莊的端方,周寒不想本身伶仃去,大抵是怕露了端倪。禮數上是該走這一趟,但想到兩人不過假扮伉儷各取所需,這周家二少奶奶的位子遲早都是那位令晚秋女人的,她內心裡實在不想跟周寒的親朋老友牽涉太多。既然總歸是要橋歸橋路歸路的,何必這麼麵麵俱到呢?
“如何了?”
“給二公子那麼多銀子乾嗎?蜜斯,這但是你的嫁奩!”
“我去了也幫不上忙。周漸梅說,我不消去也能夠。”
“老福王爺與祖母一母同胞,自幼乾係靠近;現在的福王爺與父親也交好。我們倆的婚事,還是大哥托福王府世子的嶽母做媒的。福王府對周家,對我,都多有照拂。”
周寒定定看她一眼,鬆了鬆緊捏著紙片的手指,重新邁步:
“那香山書院你去過嗎?”方青梅一下興趣勃□□來,“陳鳳章之前在明達書院和香山書院都呆過兩年,我也常穿戴男裝跟他上山去。香山書院的吳先生是我父親的老友,都熟諳我們倆,也不美意義拆穿,睜隻眼閉隻眼就讓我混出來了――你在都城呆了一二年,都城好玩的好吃的處所就那麼多,我們說不定就在哪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