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凡事總有個第一次,逛逛走。”話音落下,薑百春換了個手提著兩壺,騰出一隻手架在衛天胳膊下邊,禦空而起,不一會便到了練峰峰頂,他寢殿的房頂上。師徒兩坐在房頂的沿子上,薑百春順手遞了一壺酒疇昔,拔了壺塞,也不管衛天呆在那,本身碰了下酒壺,說了聲“喝喝喝,這但是我從你宋虎師叔那兒偷來的,定是好酒。”說著就將壺口送到了嘴邊。
薑百春擺擺手,說道:“行了,你去安息吧,明日我叫二狗傳你‘清心咒’,晨起晚睡都要朗讀一遍,記下了麼。”
薑百春看在眼裡,隻見他大手一揮,袖袍隨風展開,一隻手按在了衛天腦袋頂上,嘴中唸唸有詞,那字眼聽得煩瑣晦澀。但衛天隻感覺一股子清冷之意由頭頂灌下,頃刻間戾氣儘消。隨後薑百春將手取下,說到:“無妨,傻孩子,誰要你忘了,隻是此事焦急不得,本日為師且奉告你,人活一世,不成隻為一事。此等大仇當然要報,但報完仇後呢?”
衛天看徒弟豪放,心內也不想拂了師父的美意,便學著模樣,將酒水往嘴裡一送,頃刻間隻感覺辛辣嗆口,忍不住捂著胸口咳了起來。
衛天聽著,緩緩低下頭,回道:“師父,我懂了,隻是…”他深吸了口氣,像是調劑了神情,說道:“隻是這深仇大恨,夜夜在我胸口翻來覆去,刀光劍雨之景,常常醒來便像是昨日之事,那些慘叫亦將我從夢中驚醒,我,我實在是忘將不掉!”他說著,神情衝動,語氣微微有些上揚,一股暴戾氣味自胸口緩緩散到滿身。他眼睛緩緩變得透紅,眼眶內另有些許淚水打轉。
“去吧。”薑百春說完便又架著衛天落地,而後轉過了身子,本身又躍起上去,懶惰地斜倚在房簷上。
“是,徒兒記下了”衛天起家,向薑百春鞠了一躬。
“記下了,師父”
浮玉山上練峰就這般安靜了半月不足,此時衛天正在陽光下,兩隻手緊握著那小斧子的斧柄,他兩腳頂在木樁上,脖子青筋都現了,隻見他從木樁上,將斧子一點點提起,與其說是‘提’不如說是‘拔’,等拔到他腰間之時,像是力竭,放手、斧子又大頭朝下,落了下去,釘在原位。
說著薑百春又將頭揚起來,看著漫天的皓月繁星,問道:“你看這明月潔白、星星閃亮,可它並非隻是本日發光發亮,也為明天、也為後天。”
薑百春欣喜得點點頭,又說道:“你本身就是百藥靈體,身子受不住了睡一覺便無缺如初,倒不需我給你調節甚麼補氣的丹藥,隻是你此前對於武學毫無根底可言,此次提斧劈柴,自當好好磨練磨鍊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