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山下,大河岸邊,堆積了一眾洗衣服的農家婦人,她們坐在岸邊的大石頭上,將衣物浸了水,翻開隨身帶來的小木罐,小罐兒內是些皂角果搗碎的水汁。
似是風俗了世人的諦視,或者說她底子就不在乎旁人的諦視。倪霜兒站在場中心,麵上倨傲、高冷、不成一世。
場下碧峰看台上,薑天心一邊瞧著場上的打鬥,一邊碎嘴嘰嘰喳喳,問著倪霜兒甚麼。倪霜兒此時倒是有些耐煩,玉手重指場上二人,竟是對著薑天心,淡淡地點評起了場中弟子:“那一收場就挪步後撤,掐訣唸咒的人,他最善遠攻的道法,此人打鬥之時矯捷變通,隻是看上去每使一招道法都非常吃力,想必是根底不穩,真氣不敷。你若與他對上了,隻需儘儘力做些戍守的神通,待他耗了差未幾的真氣,再想體例切他近身。”倪霜兒說完頓了頓,又指向另一人道:“那位師兄,走的也是‘進犯’的門路,特彆善於虛招,常常耍些指東打西的把戲,與他對敵,你特彆得重視佯攻,凝神存眷他手上的真氣走向,萬不成草率粗心。”
倪霜兒獵奇道:“又有甚鬼主張,你說來聽聽。”薑天心麵上閃過一絲滑頭,隻見他悄聲附在倪霜兒耳邊,如此怎般、怎般如此的說了一通。
倪霜兒聞言一怔,一個彈指打到薑天心腦門上,斥了聲“冇個端莊。”而後看著奸刁吐舌頭的薑天心,也是苦笑了聲搖了點頭,道:“那……好吧,我就幫你這一次。”
第十組中,薑天心與倪霜兒師姐妹兩人同了一組。薑天心不住的倪霜兒耳邊說著甚麼悄悄話,世人可貴的從倪霜兒臉上看到一絲淺笑。看上去兩人乾係甚是密切。
“但是——”倪霜兒麵上犯了難,說了聲‘但是’。薑天心一看有戲倉猝打斷道:“師姐,你看我也是第二次插手這大賽了,前次隻打了兩場就被那青峰上可愛的師兄淘汰了,讓孃親麵上無光,此次說甚麼,我也要進前二十強,進了二十強我就滿足啦!”
此時節浮玉山‘弟子比武’已到了第三日下午,顛末兩日半的狠惡比賽,其他九組已然出線了一十八位年青豪傑。凡能入了二十強的,都無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