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寬解，九皇子他聰明過人，必然能安然。主子先行辭職！”

雲卿忙跪了下來，道，“雲卿伴在皇後身側，便再冇有了易主的籌算。敢問這後宮當中，還能有比皇後更讓雲卿跟從的主子嗎？”

“你這又是何必？”薑烜蹙眉。

我不緊不慢道，“不見得是傳言有須，隻不過是傳言者誇大了主子的功績，反而忽視了真正有功績的夫人。”

三日以後，薑烜身材已經大有好轉。這一日，薑烜著了一身淡紫色錦緞，正在屋中練習書法。我在旁幫他研磨，日子非常靜好。

俄然又想起一事，便問道，“夫人，是否九皇子酷好喝碧螺春？”

“烜兒就在屋內練習書法，修身養性！”

“不必了。”薑烜一拂袖，將那宣紙直接一收，揉成一團，扔在了一邊。

皇前麵露悅色，又對雲卿道，“雖說本宮喜好你的忠心，但你對舊主彷彿也過分無情了。倘若今後再易主，是否也這般對本宮？”

嘉琳回道，“皇後孃娘，恰是碧螺春。”

“皇後孃娘駕到……”

“主子在！”

皇後見我這裡冇有暴露甚麼馬腳，便失了興趣，道，“好了，本宮還要去東宮看一看，現在舞萼已經懷有身孕，本宮實在不放心，這孩子太莽撞了。”

“殿下！”隻聞一陣淡香，就看嘉琳攜著芳兒，端著一杯茶出去。

薑烜不慌不忙，從桌邊走出來，道，“愣著做甚麼，皇後是專門來看我的，豈能讓她不看到？”

皇後悠悠問道，“本宮記得，年關將至，這碧螺春是貢品吧？”

“主子就先去服侍九皇子了，夫人無妨想一想。”

芳兒剛要說甚麼，隻聽嘉琳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道，“你去給我取來。”

走到門口，皇後俄然道，“雲卿，如何說彤妃是你的舊主，你看著烜兒長大，本宮曉得你有話對他說，你能夠留下，明荷服侍本宮便能夠了。”

待芳兒下去以後，我這纔對嘉琳道，“夫人，九皇子他不善言辭，很多事情藏在內心冇有與夫人你明說，還望夫人諒解。方纔九皇子那番話，並不是計算你在書房內的話，而是說的你與皇後的對話。”

“不必了。”嘉琳卻回絕，她走到桌邊，蹲下身子，撿起那揉成的紙團，道，“臣妾隻想要這一副。”

薑烜像是從張碧彤一事中已經全然走了出來，不見他再有甚麼讓人擔憂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