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九皇子的處境，夫人也該考慮一下。倘若要為九皇子考慮，便是該說的也不能說了，更遑論那不該說的。”

“殿下……”

皇後悠悠問道，“本宮記得，年關將至，這碧螺春是貢品吧？”

待芳兒下去以後，我這纔對嘉琳道，“夫人，九皇子他不善言辭，很多事情藏在內心冇有與夫人你明說，還望夫人諒解。方纔九皇子那番話，並不是計算你在書房內的話，而是說的你與皇後的對話。”

“阿誰……”不喝嘉琳泡來的茶，現在又俄然讓我給他泡茶喝，是感覺我太閒了嗎？不過他記得冇錯，我的確和他說過如許的話，但當時也是一時負氣。

“不必了！”皇後站起家，道，“本宮不愛喝茶。小蕭子，本來你真的在這裡。”

我心中一驚，這皇後公然是來套話的。嘉琳不明白此中啟事，將真相都奉告了皇後，更將這碧螺春泡給皇後喝。

嘉琳點頭，“倒是如此，不然父皇也不會專門讓裘公公送了來。”

嘉琳又道，“果然我是幫不了甚麼殿下的，也因為我，許是害了殿下。我今後也不乾與殿下的事情了，殿下那邊就交由你來服侍吧。”

我和薑烜出門相迎的時候，嘉琳也帶著芳兒從另一處過來。

薑烜不慌不忙，從桌邊走出來，道，“愣著做甚麼，皇後是專門來看我的，豈能讓她不看到？”

“嗯！鋪紙……”

嘉琳這話說的冇甚麼弊端，但語氣卻很倔強，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嘉琳這般說。

嘉琳說的這般淒婉，我看著也不知該如何安撫。

“夫人多慮，主子並未多想。”

“不必了。”嘉琳卻回絕，她走到桌邊，蹲下身子，撿起那揉成的紙團，道，“臣妾隻想要這一副。”

“殿下……”嘉琳一急，從速用了帕子去擦拭。

走到門口，皇後俄然道，“雲卿，如何說彤妃是你的舊主，你看著烜兒長大，本宮曉得你有話對他說，你能夠留下，明荷服侍本宮便能夠了。”

“這麼說來，傳言有虛？”

“殿下，將這幅字送給臣妾吧。”嘉琳微微福了身子。

皇後端起茶喝了一口，道，“你這宮裡的茶倒是不錯，本宮冇喝錯的話，是碧螺春吧？”

嘉琳卻冇有直接放下來，而是上前一些，將茶遞著更近一些，“殿下身材方纔好，不宜多勞累。殿下寫了一早上了，不如安息一下，喝些茶吧。”

我道，“主子記下了，這幾日就給九皇子你泡一杯茶。”

嘉琳眼神追跟著薑烜的背影，終究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