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剛想喚出她的名字，俄然認識到現在她身份已經特彆，容不得我再直呼她的名字了。

我手握著那隻荷包，這是萍兒滿滿的愛意。可她現在再不能對著我笑了。

“女人，你醒了？”

“嗯。”

“何必說犒賞這般客氣。罷了，你做事有分寸，我也不能說你有錯。你提著出來吧，我也不能遲誤你太久。他日我再來看你。”

龍戰回道，“你這個思路甚好。隻是我對南疆也知之甚少。這苦竹花粉之毒，也不過是幼年時聽人提起先容過，便有了些印象。南疆離晉國太遠，且那處所封閉，鮮少與外人打仗，以是對他們的體味實在並未幾。”

韓緋月也不客氣，接過我的食盒，翻開來一看，拿了一塊嚐了嚐，對我道，“小蕭子，你這分緣不錯。這點心很較著不是拿來給我吃的，而是給你吃的。這也不是淺顯宮女寺人能拿到的，看來是哪個主子賞賜給你的。還是特地過來找你的，小蕭子，你這麵子不小啊！看來，我把你留在我身邊服侍我，是有點委曲你了。”

她死之前流著血，呼喊著我的名字的模樣還一向在我麵前。我的兩行淚從眼角滑落。

這位太子妃雖說也曾遊曆四方，這脫手才氣確切是差了點。

我垂了垂首，曉得在龍戰跟前也不消粉飾很多。我與他便隔了一道牆，一個站在院子這頭，一個站在院子那頭。頭頂是皎皎月光和漫天的繁星。

我方纔失了萍兒，便更加珍惜嘉琳，她與萍兒普通，也是這宮中比較不幸的女孩兒。

我輕笑一聲，問道，“萍兒安葬好了嗎？”

嘉琳見我如此，隻好道，“罷了，你想施禮我也不能攔著你。”

“謝女人。主子先給你籌辦晚膳去。”

但是日子還是要過。我在萍兒身邊起過誓，必然要找出殺她的真凶，這是我現在獨一能為她做的事情，我毫不能食言。

“夫人言重了，夫人能有本日的職位，是夫人本身修來的福分，不是主子的功績。現在夫人能過得好就行。”我不敢去問嘉琳到底過得好不好。她如果不好，我便憐憫她。她如果好，那便是薑烜待她極好，我不是賢人，不免會生出妒忌與失落來。

想一想，還是不問最好。

韓緋月問我道，“如何？是我弄的不好？”

我從速走了出去，在宮門口，看到一個身材小巧，穿戴深藍色裙裳的一個女子，正背對著我。我一時另有些蒼茫，此人是誰，那人便已經轉過身來。

我躬身施禮道，“主子見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