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便又感覺被薑烜耍了,如果要我吃,為何不在我喝藥之前就提示我,那樣我一喝完藥,就將這些東西吃下,嘴裡也不至於那麼苦了。
薑烜走了出去,我的手裡還握著薑烜送我的錦盒,心頭也不知如何的,在這寒冬中燃起一絲暖意。
“那是昨晚偶遇龍大人,他曉得主子是去給九皇子拿厚衣裳的,便借給主子披上。”
我暗自低了盜汗,幸虧另有萍兒的那一方絲絹打了保護。薑烜一向餬口在宮中,想必也是曉得宮女寺人之間總會搞些對食。我現在如許欲蓋彌彰,他也許就信了。
這肚兜還是我從家中到宮中獨一的一件,常日裡我都用裹胸布束著,便將它塞在一件衣物底下。這裡不過是寺人平時安息的處所,猜想不會有人出去,卻不想薑烜冒然闖出去,還翻到了這件肚兜。
薑烜微微昂首看著天空,不發一言。
“又不是穿腸毒藥,你這般神采做甚麼?”
“何事?”
我與薑烜就在後院裡呆著,我去給薑烜端了一張椅子。夏季暖照,烘褪了我身上的寒氣。
“嗻!”
“嗻!”
“嗯,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有關這件事的統統細枝末節你都爛在肚子裡,一個字都不要再提起了。”
耳根子一紅,我立即退開兩步,躬身對薑烜道,“主子該死。”
“奉了娘孃的旨意,要找九皇子呢!”
主子不說話,做主子的也不能開口。
“哦?何人曉得?”
但我隻好去翻開,這一翻開,竟看到盒子裡分了四個小格,每個小格裡都是一些吃的。我順次看疇昔,有梅子薑,有香糖果子,有蜜餞,另有話梅,無一不是剔透誘人,惹人發怔。
“他實在……”實在想說他是個堂堂男人漢,又是練武的根柢,比我耐寒,但又感覺此話非常不當。幸虧薑烜也偶然聽我說下去,竟乾脆拿著那大氅直接披在我身上,道,“就披著個吧。”
薑烜說著,便在我屋子裡大抵瞧了瞧。他約莫是尋厚的外套給我披上,便瞧見了被我放在椅子上的那件玄色大氅。
“不礙事了。”
他實在信得不是太子,信得是本身。隻是他這份赤子之心,在這皇宮當中又是否恰當?
“九皇子還是不要問了,主子不敢說。在這宮裡,有些事主子曉得了,我們這些當主子的便就冇好果子吃了。還請九皇子寬恕主子。”
“本皇子出來躲著,你攔著點。”